萨斯打的是人的精神
─免疫学教授封莉莉在湾区做“从萨斯谈开去”演讲
5月10日晚，来自德州贝勒医学院的免疫学教授封莉莉在RADISSON 酒店做了一场题为“从萨斯谈开去”的演讲。封教授从目前人们最关心的萨斯疫情谈起，从免疫学的角度谈到人的精神状态对健康的重要作用，指出人们应该关注自己的心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这才是正确对付疾病和看待世界的观念。
疫苗不可能灭绝萨斯
演讲一开始，封莉莉就谈到了疫苗的可能性。封莉莉说，在人类与病毒的斗争中，只有天花被战胜，因为天花没有动物宿主。但是，萨斯有动物宿主且有变异性。举个例子，感冒病毒为甚么不能被灭绝，就是因为它有很多中间宿主，很多动物都可以感冒，总不能把所有感冒的动物都杀光吧，同样的道理，萨斯不能被灭绝。而且，萨斯病毒变异得很厉害，如有些病人并没有肺部疾病的症状，出现的是肝胆的症状，就被送到肝胆科，而医务人员又没有防护，导致很多医生护士被感染。
萨斯打的是人的精神
封莉莉说，全世界每30秒钟就有一个儿童死于疟疾，死亡人数远远超过萨斯，但是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恐慌。而萨斯对人类社会的影响速度超过了萨斯本身。因为萨斯，节日北京的大街像水洗一样乾净，美国的很多唐人街没人去，而据美国《新闻周刊》报导，由于萨斯的原因，74%的香港中小企业破产。另外，小于10岁的儿童很少得萨斯，即使得，也会很轻，因为小孩很乾净，很单纯，没有精神压力。可见，萨斯打的是人的精神。为甚么会打中？封莉莉从免疫学和基因学的角度阐释了她的观点。
精神力量对于身体健康的影响
封莉莉说，人在心理上的变化会引起一系列免疫学的变化，然后影响这个人得病的归宿，是容易好还是不容易好，是死去还是回转，人的精神因素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精神境界，他所得到的对一个疾病的反映，是截然不同的。
以“安慰剂效应”来举例，制药公司发明一种新药后，都要经过FDA(美国食品药物管理局)的临床试验。这种试验都要有对照组，也就是给病人吃糖水或糖片，并不给他吃真药，但病人是不知道的。结果95%的临床试验的结果是吃糖水或糖片的效果比吃真药的效果好，就是5%通过的，吃真药的效果也只比吃糖水或糖片的效果好25-30%，很少超过40%。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为甚么吃糖水或糖片还能好病？
封莉莉的同事，贝勒医学院的Bruce Moseley博士想研究关节腔清洗术对于关节炎病人到底有没有效果，便在两年前设计了一个试验，叫安慰手术。他对病人们说，他要给这些关节炎病人中一半的人开假刀，看看关节腔清洗术的真正效果，如果病人同意他就做。当时有三分之一左右的病人退掉了，剩下190多人完成了这一试验。结果出来，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1]，开假刀和开真刀的效果是一样的。封莉莉说，在美国，关节腔清洗术的年营利是32亿美元，只不过是一个心理作用。而且有许多被开假刀的病人说，他们的感觉真是好多了，比作真手术还好。为甚么呢？因为真手术有创伤，而假手术没有创伤。
封莉莉还谈到了一个著名的试验，由David Snowdon博士做的“修女试验”(The
Nun Study)[2]。这个试验的命题是老年痴呆是不是老年人患的痴呆，结果发现老年痴呆不一定是老年人得的病，尽管这些修女吃的是同样的食物，做的是同样的事情，但有的修女在60岁左右就得了老年痴呆，而有些乐观开朗的修女100多岁头脑还是很清楚。这个试验还发现即便有老年痴呆的病理变化也不一定得老年痴呆症，如102岁的玛丽亚，大脑全是老年痴呆的病变，但她一直都没得痴呆症。这说明人的精神是可以否定在某些情况下的病理变化。
封莉莉谈到，现在科学家已经发现，人的健康不是一两个因素所决定的，除了基因之外，还包括精神状态，食物，生活环境，习惯等。如果人们能改变除基因以外的其它因素，对心脏病、糖尿病及癌症的预防率就可高达80%。
人性全在人的精神境界
封莉莉说，目前人类的基因密码已经被破解了，一些动物的基因密码也被破解了，人们发现人和小老鼠超过99%的基因都是相同的，在4万个基因中只有150个不一样。究竟是什么样的因素在人的身上使人成为人呢？那肯定不是基因了。我们过去研究的人并不是人，研究的只是一块肉，或者是像人一样的动物，因为你绝对不能说那不到1%的基因要负责人长成人，小老鼠长成小老鼠，还要负责人上教堂，负责人参加政治活动，负责一切人的行为，人的精神境界。现代医学只注重研究人生物、病理的改变，却忘了人的精神因素，而人性全在人的精神境界。
从免疫学角度谈精神力量
那么到底甚么是人的心理作用或精神力量呢？封莉莉认为，就是人的思维产生的印象，其实这都是人自己的身体默默地做的，但人却不知道。有的人不但不知道，还和自己的身体干仗，不让它干。这就是为甚么目前萨斯这么严重。
封莉莉谈到她的一项研究发现，经常打坐修持的人，他们体内的一种白细胞基因特别低，而这种基因是干什么的呢？通俗的说，就是垃圾箱基因，它负责95%人体内蛋白质的降解，是蛋白质的焚场。它反映着人体内的新陈代谢的水平，新陈代谢水平越高，不正常、老化、坏死和变异的蛋白质就越多，垃圾箱就越大。每个细胞都有这样的垃圾箱。癌症的病人，这种垃圾箱基因可以是正常人的100倍，因为他的新陈代谢水平太加速了，垃圾箱把好的不好的蛋白质都拉进去消化。而常人又是心情平静的人、修持的人的四五十倍左右。为甚么会这样呢？当一个细胞新陈代谢水平很高的时候，就像一个人干活干得很仓促，一定会出废品，而经常保持心情平静的人，自己不制造垃圾，所以垃圾箱最小。那么也就是说，人细胞的状态完全取决于人的精神状态。
封莉莉还发现，打坐修持的人体内制造蛋白质的蛋白质也是降低的，这说明人体蛋白质活得长的话，连制造蛋白质的工具也不需要那么多了。
人身体有两种神经系统：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交感神经是可以受人的意识支配，而副交感神经则不能。交感神经可以用“战斗，飞扬”来形容，当人兴奋激动或者和别人生气时，就是这个系统在起作用：血压升高手冰凉，心慌气急，满脸通红。而副交感神经可以用“休息，消化，滋养”来形容，它负责让人松弛下来，器官功能恢复，心跳下降，代谢降低。这两种神经是互相抑制的，交感神经兴奋，副交感神经抑制，反之亦然。通常人们在睡觉时，副交感神经帮人调整身体，因为那时交感神经不再兴奋了。但是现代的人都很难得到这种机会了，因为他晚上睡觉都在着急着自己的一切，不可能休息下来。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等都和紧张有关，也就是交感神经过度兴奋引起的，因为人实在是放松不下来了，各种各样的因素把人推到这个境地上来了。
封莉莉的同行Kevin Tracey 发现，当给小鼠打一种导致败血症的毒物后，如果刺激小鼠体内迷走神经(副交感神经的一支)，就可以把小鼠保护下来。反之，如果把小鼠体内的迷走神经切断，小鼠死得非常快。这也证明了副交感神经对健康的重要作用，因为人精神平静放松时，就是副交感神经活跃的时候。[3]封莉莉和Tracey先生都认为，“安慰剂效应”就是通过迷走神经途经而起作用，当吃糖片的病人一旦相信自己吃的是真药时，他从精神上就放松下来了，这时副交感神经和它的靶器官就会帮人调整身体，病症自然减轻。也就是说，“安慰剂效应”实际上是人体内的器官帮助自己调病的结果。那为甚么吃真药不如吃糖片的效果好呢？吃真药也应该有“安慰剂效应”呀？因为是药三分毒，药的毒性把“安慰剂效应”给抵消了。
物质和精神是一性的
封莉莉说，许多科学家研究疾病的命题是“他们为甚么会得病？”，而她的命题是“为甚么他们会健康？”现代科学缺失的地方是人的思想或思维是如何引起生物病理变化的。
一观众问封莉莉的信仰是甚么，封莉莉回答：“我炼法轮功。炼法轮功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爱心。法轮功中有一句话‘物质和精神是一性的’。要知道十七世纪笛卡特把物质和精神分开后，再也没统一过，这是第一次。笛卡特认为，宇宙间有两种东西，一类是物质，一类是精神，但是科学家很难研究精神。他说，把精神留给宗教去。从那以后，科学家再没研究过精神。”
封莉莉又返回到萨斯这个题目上，她说：“你给我再大的精神压力，我都不会垮，因为我是作为一个精神物质合一的人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但是有些人的精神是不健全的，有它脆弱的一面。一旦人知道自己被骗，精神就会被击垮，使得免疫功能失调，抵抗力下降。萨斯这么流行，是谎言造成的。如果是一个开明的政府，一开始就可以把它阻止，才两个人呀。可是现在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人患病，给人造成多大的担心呀。现在萨斯让人惶惶不可终日，无论是被隔离的人还是隔离他们的人，都非常紧张，那么，萨斯到底针对的是人的肺脏、免疫系统还是精神呢？”
“我可以做到”
封莉莉呼吁大家重视精神的力量，要有“我可以做到”这样一个正确的对待疾病的态度。如果每个人把视野放得再宽一些，大一些，在调整自身的同时，能多关心一下世界，那么其精神境界又会有一个相当的变化，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内在联系的。
资料文献
[1] Bruce
Moseley, N Engl J Med 2002; 347:81-88, Jul 11, 2002,
"A Controlled Trial of Arthroscopic Surgery for Osteoarthritis of the
Knee".
[2] David Snowdon, JAMA 1997 277: 813-817, "Brain infarction and the
clinical expression of Alzheimer disease. The Nun Study"
[3] Kevin J Tracey, Nature 420, 853-859(2002), "The Inflammatory
Reflex".图1：亚洲的萨斯恐慌。(SARS..jpg) 图2：北京商店里出售的戴著防萨斯口罩的玩偶。(sars
dolls.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