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I 类故事

 

    这一类故事所根据的案例,来自引论中所说的传统方法的研究。这种研究以史蒂文森教授(I. Stevenson)为代表。这里我们选了史蒂文森教授三本书中的二十六个案例,加以删节整理,写成故事形式。这三本书--《记得前世的儿童》,《二十案例示轮回》,《轮回型案例》(一共四卷,四本书),都是史蒂文森教授的名著,也是当今世界上轮回转世研究中的经典著作。

    这一类故事中的最后一个(分成两部份),是由印度的 K.S.拉瓦特博士报导的。拉瓦特博士在印度是个史蒂文森式的研究人员。

    萨娜提·迪芙意(Shanti Devi)是儿童们对前世记忆的最出色例子之一。其不凡之处还在于,调查是由圣雄·甘地任命的知名人物委员会进行的。他们把萨娜提·迪芙意带到她回想起的前世的村庄。

    该文经允许转载自1997年3/4月份A.R.E. (艾德嘉·柯易研究机构)的杂志《心灵历险杂志》。这里的翻译稿是从正见上下载的。


4.1. 选自《记得前世的儿童》

    本节内容均编译自伊安·史蒂文森的《记得前世的儿童》。

 

4.1.1. 小查特金 (美国-阿拉斯加)

    在阿拉斯加南部,有一个特林吉民族属于印第安人。其中有个叫维克多·文生的渔夫。有一天,他告诉一个跟他很亲近的侄女查特金太太说,在他死后,他将转生为她的儿子。他让她看自己身上因小手术留下的两处疤痕,一处靠近鼻梁,一处在后背上方;并说她可以由胎儿身上出现的与此疤痕相应的两处胎记来认证他的转世。

    文生死于一九四六年的春天。大约十八个月后,于一九四七年十二月,查特金太太生了一个男孩,取名叫小查特金。奇特的是,小查特金身上有两处胎记,其位置刚好就是文生身上疤痕所在的位置。据查特金太太说,到一九六二年的时候,这两处胎记已经从初生时的地方有所移动,可仍然非常明显。尤其在背部的那一处胎记更令人印象深刻,那是一块大约三厘米长五毫米宽,比正常的肤色深而稍微隆起的区域。尤其是,在胎记的四周有许多小圆点,就像是手术时用针缝合伤口所留下的痕迹。此点非常吻合文生因动小手术而留下的疤痕样式。

    当小查特金才十三个月大时,有一次,查特金太太试图教他念他的名字。那知小查特金不耐烦地跟他妈妈说:“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卡柯迪啊!”卡柯迪是文生的一个特林吉族语的名字。查特金太太将此事告诉她一个婶婶,这位婶婶告诉她说,在小查特金出生前不久,她曾梦见文生对她说,要来当查特金太太的儿子。查特金太太非常惊讶,因为她并没有告诉她婶婶任何有关文生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在小查特金两岁多时,他自动地认出许多文生生前所熟悉的人,其中有文生的太太。他讲过两件发生在文生身上的事情,按说都是他不可能知道的。此外小查特金的一些行为特点,也非常类似文生。例如,小查特金梳头发的样子非常像文生;小查特金和文生都会口吃;还有彼此都非常喜欢船和戏水;彼此都有同样强烈的宗教倾向;而且彼此都是左撇子。小查特金很小就显现出操作引擎的兴趣,并有修理机器的技能。他曾自己学会开船,而这点不太可能承袭或学习自他的父亲,因为他的父亲对引擎和机器并没有什么兴趣和技能。

    大约九岁以后,小查特金就不怎么谈到他的前世了。到了一九六二年时,他说他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到了一九七二年,他的口吃毛病,除了在激动时,可说几乎已正常了。他仍然保持对引擎的兴趣。但不幸的,在参加越战时他是炮兵,一颗在他附近爆炸的炮弹损伤了他的听力。此外,他身体状况良好,并在离家不远的一家纸浆厂工作。

 

4.1.2. 邦库奇·普罗姆辛 (泰国)

    邦库奇·普罗姆辛于1962年2月12日出生在泰国那康撒万省唐卡村。他的父亲帕莫润·普罗姆辛是唐卡附近的一所学校的校长,虽然经济收入一点也不丰厚,但却称得上一个很有教养的人。

    在邦库奇能够连贯地说话后不久,或许在这之前,他开始提及他的前生。他逐步地向他的家人透露出前世的细节。他宣称他来自华塔农村(离唐卡村大约9公里的另一村庄),说出了他前生的名字叫查姆拉特,以及查姆拉特父母的名字。他也描述了当时他所拥有的东西,例如一把刀子和一辆脚踏车。他提到他家里曾经有两头牛。(邦库奇的家里没有牛)。

    特别是,他描述了两个男人在华塔农村村民举办集会时在那里谋杀他的情况。凶手刺伤他多处,拿走他的手表和项链,随后把他的尸体拖到一块地里。(邦库奇描述上述详情的时候是在大约两岁左右。)

    邦库奇说查姆拉特死后,在靠近谋杀地点的一棵树上呆了将近7年。一天,天下着雨,他看见了(现在的)父亲,就陪他坐公共汽车回家。邦库奇的父亲后来回忆道,在他的妻子怀上邦库奇之前不久,他一直呆在华塔农。他在那里参加一个会议,天一直下着雨。邦库奇的母亲,萨瓦伊·普罗姆辛,在怀上邦库奇之前,去过谋杀发生的地区找竹笋。

    帕莫润因为他的工作关系认识华塔农的学校老师。但那里没有他的亲属或者社会朋友。他和他妻子都说,他们从未听说过被谋杀的查姆拉特,查姆拉特死时只不过是个小青年。发生在像华塔农村的谋杀案新闻可能传到了邻村,包括唐卡。但从另一方面讲,那个地区有很高的杀人犯罪率,不可能期望一位居民记住所有发生过的谋杀。而且,在邦库奇谈起查姆拉特之前,他已经被谋杀十多年了。很可能邦库奇的父母听说过查姆拉特谋杀案,但没有太在意并且很快就忘记了。

    邦库奇所说的话传到了查姆拉特家,查姆拉特家的几个人到唐卡来看他。(那时他大约是两岁半。)后来,邦库奇和家人去了华塔农。这些拜访几乎验证了邦库奇所描述的一切关于他前生的事情。其中一个杀人犯便迅速逃跑了,另一个尽管被逮捕审讯,但因证据不足被释放了。然而,几个警察对这起谋杀案却记得相当清楚。他们确认了邦库奇的一些陈述是正确的,例如,被怀疑的杀人犯的名字。

    和他描述自己的前世生活一样,邦库奇不寻常的表现也同样引起了他的家人的注意。在他谈论自己前世谈得最多的时期,他显露出被他家人视为肮脏的一些坏习惯,例如洗手的方式。他使用一系列他父母都不明白的词语。他也表现出对那些他家里人不大吃或者不是太感兴趣的食物的偏爱。原来查姆拉特的家庭是老挝人(泰国人认为他们不太讲究清洁),邦库奇所讲的奇怪的话是老挝话。然而,邦库奇家里没有其他人使用他说过的老挝词汇。但他不可能通过正常途径学会老挝话。(唐卡村村民中没人可以教他学老挝话。)邦库奇喜爱的食物,比如糯米饭,是老挝人通常喜爱的;泰国人有时吃这些食物,但比起他自己的泰国家庭,邦库奇喜爱的食物更接近于查姆拉特的老挝家庭。

    邦库奇显示出对杀害查姆拉特的凶手不可原谅的态度。几年来,他威胁要报复他们,等他能这样做的时候。他有时用一根小棍子作为他想像中的武器练习击打一根柱子,柱子代表杀害查姆拉特的凶手。他练习的时候会叫出凶手的名字。

    就象许多经历过这一类事例的人一样,邦库奇有时把自己想成一个成年人,被无端地束缚在一个孩子的身体里。他象成年人一样刷牙(在泰国,孩子们通常不刷牙);至少有一次,他叫当地理发师给他刮胡子。他不理睬同龄的女孩子,却追求成年女人,这令人震惊甚至令人害怕。一个女孩来拜访普罗姆辛夫妇,打算住一段时间。但在邦库奇试图抚摸她后匆忙离去。有时他谈到要加入佛教和尚的行列。邦库奇这两种大相径庭的天性,与查姆拉特的秉性相符,也是顺理成章的:在查姆拉特死时,他有一个几乎要订婚的女朋友;同时,他对宗教有浓厚的兴趣,并表达了要作和尚的意向;在泰国,有很多年轻人做几个月、或者更久的和尚后,又还俗结婚。

    随着邦库奇年龄渐增,他对前生的记忆也渐渐淡忘。在他那个村子里,有些孩子取笑他是“有两条命的男孩”。这可能使他声称自己已经忘却的记忆,比他实际忘掉的要多。无论如何,他不再与其他人谈论他的记忆。到他十岁时,他可能已经忘记了大部份。在形象记忆淡忘的同时,他不寻常的行为也随之减少了。他逐渐地变得完全正常。最后残存的老挝人的一个习惯,就是他一直喜爱糯米饭。

 

4.1.3. 双胞胎姊妹 (英国)

    吉莲和简妮佛,是一对同卵双胞胎姊妹,于一九五八年十月出生在英格兰诺森伯兰郡的赫克斯汉。

    当她们在两岁到四岁时,就经常提到有关她们已经逝世的两个姐姐,乔安娜和杰奎琳。在一九五七年五月五日,一个疯狂的妇女将她的车开上人行道,撞上了乔安娜和杰奎琳,两姊妹当场死亡。那时乔安娜十一岁,杰奎琳六岁。

    一九五八年年初,她们悲伤的母亲有了身孕。她们的父亲深信轮回,确信死去的两个女儿这次一定会成为双胞胎转生回来。虽然医生坚决说并无任何双胞胎的迹象,但父亲始终深信他的妻子怀的是双胞胎。果然,父亲看似草率的预断是正确的,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姊妹。

    而父亲认为是死去女儿再度投胎的想法,也获得进一步的支持。因为在双胞胎妹妹简妮佛身上有两处胎记,其位置和大小都与死去的杰奎琳身上的两处胎记相符。一处在前额靠近鼻根处,符合死去的小女儿杰奎琳,那是有一次跌倒后碰伤所留下的疤痕;另一处胎记在左腰部,也符合杰奎琳身上胎记的位置。

    更令人讶异的是,她们的父母从来没有跟她们提起任何有关死去的两个姐姐的事,但当他们将储藏多年的两个姐姐的娃娃玩具拿给她们看时,她们立刻拿取她们「自己」的娃娃玩具,并给它们取名字,而这些名字,正好和她们死去的两个姐姐为玩具所取的名字完全一样。但是这对双胞胎姊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看过这些玩具,因为自从乔安娜和杰奎琳不幸丧生后,为免睹物思情,悲痛欲绝的父母就将所有的玩具都收藏起来了!

    当吉莲和简妮佛还不到一岁时,她们就全家搬到赫克汉斯。直到四岁左右,父母才带她们回家乡探访。但当她们还没到达时,就自发地说起了前面有所学校和公园里有一些秋千。这令她们的父母很感惊讶。因为虽然她们以前曾被带到公园里,但那时,她们还只是坐在摇篮车里不到九个月大的婴儿。并且她们从来没有去过那所学校。

    此外,吉莲和简妮佛的一些行为,也很类似乔安娜和杰奎琳。简妮佛非常依赖她的姐姐吉莲,就像杰奎琳依赖她的姐姐乔安娜一样。当双胞胎姊妹开始学写字时,吉莲很容易就学会拿铅笔的正确方法,但简妮佛却总是用整个拳头握住铅笔,这点很符合乔安娜和杰奎琳生前的行为。因为当乔安娜死时,她已十一岁,已经能够正确使用铅笔写字许多年了;而杰奎琳死时,才刚六岁,仍然用拳头握着铅笔写字。

 

4.1.4. 弟弟转生作儿子 (芬兰)

    塞缪尔·赫兰德,一九七六年四月十五日出生在芬兰的赫尔辛基。

    到了一两岁的时候,他的一些言行表明,他能记起他母亲的弟弟佩尔蒂·赫基厄生前的故事。继后,塞缪尔表现出一些在自己家里显得反常但却与佩尔蒂十分吻合的举止。

    佩尔蒂·赫基厄于一九五七年六月八日出生在赫尔辛基。于一九七五年六月十五日,年方十八岁时,死于严重的糖尿病。佩尔蒂的母亲安内莉·拉格尔奎斯特和他的姐姐玛尔雅·赫兰德(塞缪尔的母亲)在他死后极度悲伤。

    玛尔雅怀孕十周时梦见佩尔蒂。当时她曾一度考虑过堕胎。但在梦里,她听到佩尔蒂对她说:“保住那个孩子。”

    当塞缪尔大约一岁半的时候,一问起他的名字,他总是回答“佩尔蒂。”纠正他应该叫“塞缪尔”总是无效的,他坚持说他的名字叫“佩尔蒂”。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他六岁。不过,当母亲叫他“塞缪尔”时, 他也会答应或者走过来。

    佩尔蒂十岁以前拍的照片最能激起塞缪尔的谈话。有一张照片使塞缪尔想起狗如何咬过他的腿。佩尔蒂三岁的时候被狗咬过,塞缪尔则从来没被狗咬过,也没人告诉过他佩尔蒂被狗咬过的事。而从那张照片上也丝毫看不出他被咬的迹象。

    另一次,塞缪尔注意到一张少年时的佩尔蒂拄着拐杖的照片。他说那是他的照片,还说他曾脚上裹着石膏住在医院里。但从照片上看不出他的脚曾裹过石膏,因为那是发生在拍照前的事。大约四岁的时候,佩尔蒂双腿在一次事故中骨折。当塞缪尔讲述这件事时,他自己也是三到四岁。

    不仅如此,每当塞缪尔看见一张照片上有佩尔蒂时,他总会说:“那就是我。” 当塞缪尔看见照片上佩尔蒂的父亲彭蒂·赫基厄时说:“这是我的父亲。”由于安内莉·拉格尔奎斯特的第二个丈夫有点嫉妒彭蒂·赫基厄,这张照片通常是被藏起来的。塞缪尔在认出那是“他的父亲”之前肯定没有看过它。

    塞缪尔也认出了佩尔蒂的一些物品:一个吉它、一件灯芯绒外套和一块旧表。那块表放在一个堆满废旧物品的抽屉里,然而塞缪尔一眼就看到,并把它一把抓在手里,说那是他的,坚持要保管它。有时候他把它放在枕头下睡觉,其它时候就放在床下的一个抽屉里。

    塞缪尔从未直接谈到过佩尔蒂之死。不过,他的两次谈话显示他记得那以后的事情。他说他去过一个地方,那里有许多棺材,其中一些还是开着的(塞缪尔从没去过太平间,但佩尔蒂死后他的尸体被送进去过)。他还说,他死后佩尔蒂的母亲(塞缪尔的外祖母)是如何地大哭不止。

    当塞缪尔被带到埋葬佩尔蒂的公墓墓地时,他看着佩尔蒂的墓说:“那是我的墓。”

    塞缪尔的母亲和外祖母还提到他的一些与佩尔蒂一样的不寻常的行为。佩尔蒂十五、六岁时,从一个码头上掉下,穿破薄冰,掉进海里,几乎溺死。那次事故以后,他有了恐水症,从此以后不再游泳。塞缪尔对被浸泡在水中有显著的恐惧感,并且特别抵制洗澡。他的外祖母说,给他洗一次澡所作的斗争是一场“梦魇”。

    在塞缪尔刚开始讲话的时候,他用父母的名字称呼他们:彭蒂和玛尔雅。他还称他的外祖母安内莉·拉格尔奎斯特为“母亲”。他明白这些身份,而且告诉玛尔雅·赫兰德:“你不是我的母亲。”塞缪尔对拉格尔奎斯特女士表现出强烈的感情。他两岁前后还曾想吃她的奶(那时他已经断奶,但佩尔蒂在那个年龄还没有断奶。) 塞缪尔五岁以后才停止叫拉格尔奎斯特女士“母亲”。

    佩尔蒂有个可爱的习惯,就是在圣诞节时沿着房间走一圈,挨个儿亲吻在座的每一个人。这不是家里其他人的习惯。因此,在一九七八年圣诞节聚会上,当两岁半的塞缪尔象佩尔蒂一样亲吻每一个人时,大家都惊叹不已。

    塞缪尔还有两个和佩尔蒂一样的站立姿势。他俩都习惯于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地站立,并且经常把一只手放在屁股上;他俩都倾向于背着手走。家里其他成员都没有这些姿势。

 

4.1.5. 罗伯塔 · 摩根 (美国)

     罗伯塔出生于1961年8月28日。当她两岁到两岁半时,就开始谈论她的前世了。在罗伯塔对她前世谈得最多的那个时候,她母亲对转生一无所知,而且认为罗伯塔是在说胡话。后来,通过阅读和反思,她感到罗伯塔不但可能是一直记得一个真实的前世,而且她自己(摩根太太)还因为压制罗伯塔谈论此事而没能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

    在罗伯塔谈论前世谈得兴起时,罗伯塔的行为“不时表现得象一个被收养的孩子,对她(以前的)父母和住房充满记忆”。她说沿着一条长路往下走,就能到达她以前的住所。那房子就在一个小山坡上,附近没有其他房子。罗伯塔进一步描述了她记得的那所房子及那一带的情况,但她母亲后来却很少记起罗伯塔描述的事情,只记得她以前的家住在一个有马和狗的农场上。一次,当罗伯塔大约四岁时,被带到一个有马的农场,她径直走向马群并摸弄它们,当有人问她:“你不怕马吗?”她回答:“不,我已骑过很多次马了。”罗伯塔还提及她以前的父亲曾拥有过一辆汽车,她有时会指着一辆车说:“那是我爸爸有过的那种车。”

    一次,罗伯塔和她母亲坐在一辆小车里,她指着一条路说那就是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她指的是一条连接高速公路的土路,她想沿那条路去看望她以前的家庭。她母亲不愿意。显然,这是因为她母亲当时认识不到罗伯塔有可能是对的。后来,罗伯塔为此责备了她母亲好几天,因为有机会去探望她以前的家庭而她母亲没带她去。

    罗伯塔要她母亲给她买和她以前曾有过的玩具相类似的玩具,当她母亲说她不知道这些玩具是什么时,罗伯塔认为她母亲迟钝,为此她感到苦恼。另一次,罗伯塔又再一次责骂她母亲没有记住她(罗伯塔)的前世,在罗伯塔看来,她母亲应该记得。

    罗伯塔显然对她前世父母的长相记得很清楚。对于她前世的母亲,她告诉摩根太太:“你的行为象她,但她长的和你不一样。”罗伯塔喜欢她前世母亲做各种家务的风格包括煮饭。当她(今世)母亲为正餐做些新的菜肴时,罗伯塔有时会告诉父母她以前已经吃过那些菜很多次了。一次她母亲做了道干贝玉米,想给家人一个惊喜,当她端上桌时,罗伯塔说:“我已吃过很多次了,你们不记得吗?我的另一个母亲过去常做这菜。而后,她说出了干贝玉米另外一个名字,但后来摩根太太都忘了。摩根太太问罗伯塔她“另一个母亲”是怎么样做这道菜的,罗伯塔就耐心地解释了她“另一个母亲”做那道菜的方法。罗伯塔还认为她母亲太傻,不象她前世母亲那样用有效的方式擦洗窗户。她常常打断她父母的谈话,发表一些意见,表明她熟知这一话题或事情,而在她母亲看来,正常情况下,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罗伯塔给出了一些她前世是在什么年代的线索,例如,她没有提及穿过明显是属于早期款式的服装,她对汽车很熟悉说明她的前世至少是在美国农民普遍拥有汽车之后,她暗示她的前世父母仍然还活着,而且能够找到,只要她父母愿意去做这件事。

    她索要玩具,这表明她所回忆的那个人很小就死了,不过罗伯塔从没说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事实上,她否认她已经死了,当有一次摩根太太直接问这个问题时,罗伯塔回答:“我没死,我必须得离开他们(另外的父母)一阵子,而且我告诉他们我会回来。”她从未说过她爱她的前世父母。确实,摩根太太认为,把自己和她的前世母亲的声望作个直接比较,她(摩根太太)会赢,尽管机会很小。罗伯塔要回到她前世家庭去的急迫感,似乎来自于她要回去的许诺,而不是亲情的联系。

    摩根太太和她丈夫都是基督徒。摩根太太是神召会的成员,而她丈夫是罗马天主教会的成员,转生之说在这两个教派中都没有地位。在罗伯塔开始讲述前世时,摩根太太对转生一无所知,她对这种讲述没有思想准备,对罗伯塔要求带她去见“另一个母亲”,以及不断地将摩根太太和“另一个母亲”作令人不快的比较就更没有思想准备。每个父母对这种比较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在罗伯塔每天这样纠缠不休大约六个月后,摩根太太的容忍到了极限。每次只要罗伯塔提到前世的事,她就惩罚罗伯塔,这样渐渐地就使罗伯塔停止了提及这件事。

    但这事一直在困扰着摩根太太,开始是隐隐约约的,后来越来越明显。最后,她脑子完全被必须寻找罗伯塔的前世家庭让她与他们见面的想法所占据。她开始责怪自己没能让罗伯塔自由地将她的前世讲出来,她肯定罗伯塔当时可能说过某些名字,而这些名字是可以用来证实她的记忆的。

    可惜,这种态度的改变来得太迟,那时罗伯塔已经九岁半,她已提供不出更多的线索来辨认她的前世家庭了。

 

4.1.6. 苏珊 · 伊斯特兰 (美国)

     温妮是一个可爱的六岁小女孩,1961年死于一场致命的车祸。她的猝死搅乱了家人的生活,她的母亲伊斯特兰女士更是沉浸在悲恸之中。

    温妮去世后大约有六个月,她的姐姐莎朗梦见她要回到这个家里来。当伊斯特兰女士两年后怀孕时,她梦见温妮又和全家团聚。1964年,她在产房待产时,孩子们的父亲觉得他听到温妮清楚的声音:“爸爸,我回家来了”。小宝宝苏珊就这样来到了几年前失去了一个小女孩的家。

    苏珊两岁左右时讲了一些关于温妮生前的事情。当问及她多大时,她总是回答自己六岁了(这是温妮遇车祸去世时的年龄)。她比自己实际年龄更大的那种感觉至少持续到她五岁的时候,因为当时她坚持说她比十一岁的哥哥理查德大。温妮比理查德大三岁。以温妮的身份来说,苏珊的话是对的;而对于苏珊和理查德的关系来说,这种说法显然是不对的。

    苏珊对于温妮的两张照片情有独钟,并且说:“那就是我”。苏珊不仅认定那两张照片是她的,还非要把其中一张挂在床边,另一张随身带着过了几个星期,有时反复说那是她的照片。

    同一时期,她经常重复一句话:“在我上学的时候”,还讲到在学校里荡秋千的事。苏珊还没上学;她荡过自家后院的秋千,但没荡过学校的。另一方面,温妮去世前已经上学,并且经常在学校荡秋千。

    温妮在世时,伊斯特兰女士有一个盖子上带猫的饼干罐儿。她常常和孩子们玩一种游戏:孩子想拿罐子里的饼干时,她就问猫咪这个孩子可以拿多少片。然后她尖着嗓子学猫的声音回答说:“喵,你可以拿一片”。(饼干的数目是根据伊斯特兰女士估计孩子们的需要和饥饿情况。) 温妮去世以后,伊斯特兰女士把饼干罐儿收起来不再用了,就这样放了许多年。苏珊四岁左右时,伊斯特兰女士把它拿出来,装上饼干。苏珊问她要饼干。她没有意识到苏珊不知道这个饼干罐儿上有只猫的游戏,不加思索地问道:“好,小猫咪怎么说?”苏珊的回答吓了她一跳:“喵,你可以拿一片”。

    此后,苏珊讲了另外几件温妮做过的事情。她讲有一次和家人一起到海边捉螃蟹,还讲出当时在场的每个人的名字。伊斯特兰女士记得那是在温妮去世前一年,他们全家去了华盛顿州的海边。在那里,他们在浪花中嘻戏、在沙滩上玩耍;他们拾贝壳、寻海蛤。苏珊也讲过她和姐姐莎朗在牧场玩耍的事;她说她一点也不害怕马,还曾经在马的身体下面走过。这一切对温妮来说都是对的:她和莎朗在牧场里玩耍过、她不怕马、曾经在马的身体下面走过。

    有一次,伊斯特兰女士问苏珊是否记得住在街对面的小男孩格里戈里。苏珊回答:“我记得格里格,我常常和他在一起玩”。“格里格”是格里戈里的呢称,这一点伊斯特兰女士从未告诉过苏珊。伊斯特兰女士还问过苏珊是否记得乔治叔叔。苏珊说她记得,还补充道:“我们去学校的时候经常停下来和他玩一会儿”。这是温妮的习惯;事实上,她去世那天还在乔治叔叔的屋里玩过。可是,格里戈里和乔治叔叔住在温妮在世时他们家居住的城镇。苏珊出生在爱达荷州的另一小镇,并在那里长大。

    一次,伊斯特兰女士告诉苏珊她(指温妮)曾在野外丢了一些新鞋。对此,苏珊笑着说她才不在乎丢鞋子,她接着说:“那你就得到镇上给我买新的呀”。这件事发生在温妮身上,她曾在野外丢失了仅有的一双鞋。

    苏珊还记得温妮生前的另一件事。她告诉母亲那件发生在她(指温妮)陪妈妈去保龄球场的事。她妈妈打保龄球时把温妮留在一个卖食品和糖果的地方。温妮在那个地方和妈妈打球的地方之间跑来跑去。那里的一个男孩子跑到温妮身旁,并吻了她。伊斯特兰女士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因为小男孩的作法使她丈夫非常生气。

    苏珊学东西非常快,以致于伊斯特兰女士这样评价她:“有时候我觉得她学的那样新东西是她原本就知道的,只不过需要提醒她一下罢了”。

    伊斯特兰女士注意到苏珊和温妮有两处相似的性格,她们俩都性格外向且随和。她们的姐姐莎朗则是胆小且不随和。

    苏珊左臀上有一处胎记,这和温妮被汽车撞倒的致命外伤位置一样(有一份医院检查报告的副本为证,她撞车受伤后被送到医院并在那里过世)。家里的其他成员都没有这样的胎记。

    伊斯特兰女士信仰基督教,所在的教会严格否认轮回现象。她认为,如果教会察觉她对轮回现象感兴趣会把她赶出教会的。她确实对此感兴趣,虽然她还是设法继续遵从教会的其它教条。

 

4.1.7. 迈克 · 赖特 (美国)

    凯瑟琳的男朋友,沃特·米勒,死于1967年夏天的一场车祸,当时还不到18岁。

    他是一位很有前途的业余画家, 一个讨人喜欢的高中学生。秋天的时候他就要进入高中的毕业班了。

    他和凯瑟琳已经相识快三年了,彼此相许一生,只差没有正式宣布定婚。一天晚上,沃特和朋友亨利·苏利范去参加舞会,可能是在那里喝酒过量了。在回家的路上,他趴在驾驶盘上睡着了,汽车冲出了马路。虽然他的朋友丝毫未受损伤,而他自己却当场死亡。

    凯瑟琳对男朋友的去世很悲痛,但还是振作起来。大约一年后,在1968年,她嫁给了另外一位男朋友弗雷德里克·赖特,原先排在第二位的男朋友。他们先是有了一个女儿,然后生了迈克。在这之前,大约沃特死后一年多一点,赖特夫人梦到了他。人们通常认为,如果妇女在怀孕期间梦见死者,死者将会来转生。这种例子在大多数的国家经常可以找得到。实际上,赖特夫人解释她的梦说,在梦里,沃特说他不是像人们所想的那种死亡,他会回来,并且还会为她画画。在作梦以后,甚至在直到1975年迈克出生后,赖特夫人都以为沃特会转生为别的哪一个人的孩子。她还想象,可能是沃特的妹妹卡洛尔·米勒·戴维斯,因为在凯瑟琳做梦时,她碰巧处在怀孕期间。

    迈克的出世及早期发育都很正常,尽管婴儿时期呼吸上有点困难,后来就恢复过来了。大约三岁时,他开始显露出对一些人物与事件的不寻常的知识。有一天,他说出“卡洛尔·米勒”的名字来,吓了他妈妈一跳。沃特死后,凯瑟琳赖特仍然与卡洛尔·米勒维持亲密的关系;但卡洛尔早在十年前就出嫁了,迈克只见过她两次,除了她婚后的名字卡洛尔·戴维斯,迈克对她一无所知。

    前面所描述的开场白不足以给她妈妈充份的心理准备去面对他后来叙述的,沃特·米勒死于车祸的细节。迈克对他母亲说,“我和一个朋友在一辆车里,车子跑出了马路边缘,翻滚着。车门开了,我掉出去后就死了”。迈克还讲了其它的细节,尽管不能确定是他最先的陈述就包括了这些,还是后来才提到。例如,他说,车窗玻璃撞碎了,他被抬到一座桥上(车祸后)。他还说,在车祸发生前,他们曾停过车(在高速公路上),去了洗手间。他还提到沃特·米勒临死前跳舞的那个城镇的名字。

    赖特夫人知道这些对车祸的陈述大多数是对的。一家报纸的报导(附有撞毁的车子的照片),证实了关于车祸中主要事件的说法。撞击将沃特从车中抛出,他几乎是立刻死于颈椎骨折。救护车运送他的尸体经过了靠近车祸地点的一座桥。

    赖特夫人说不准沃特和他朋友在车祸前是否曾停过车去上洗手间。在一个不相信轮回转世的环境中,相信轮回的孤独感使得她甚至不敢与唯一可以证实这一细节的人(即沃特的朋友 亨利·苏利范,车祸的生还者)提及这个话题。

    迈克还进一步讲到了一些事情,就他妈妈所知,都是只有沃特才知道,而迈克是不可能知道的。他知道有关沃特家和亨利·苏利范家的一些细节。最后,在赖特夫人询问下,迈克讲出了亨利·苏利范的姓。他还(稍带差错地)说出了亨利的绰号。

 

4.1.8. 埃琳 · 杰克逊 (美国)

    埃琳·杰克逊1969年出生于印第安那州的一个城镇。大概在她三岁的时候,她就经常谈起她的前生。

    当埃琳谈及前生的时候,她经常说:“当我是个男孩子时”和“当我叫约翰的时候”。 这些暗示性说法常常构成这样的话:“当我的名字是约翰的时候,我们到湖上去,我驾驶着我的大船”,或者 “当我是一个男孩子时,我们养了一只黑色的狗和一只白色的猫”。埃琳说,她有一个继母非常疼她。她还有一个弟弟叫杰姆斯。她记得杰姆斯非常喜欢穿黑色的衣服,甚至穿黑内裤。

    埃琳经常暗示美国现代高速公路的丑陋:广告牌、电线杆、汽车全都聚集在一起。有时她自言自语地说,美丽的乡村和城郊都没有了。她母亲曾无意中听到她说这样的话:

    “在有马儿的时候比这好多了,这些汽车太丑陋了,它们把一切都搞坏了”。根据美国汽车工业和现代高速公路的历史,埃琳所指的时间至少是1930年以前。

      为了和她曾是个男孩子这一信念相符,埃琳希望自己穿着象一个男孩子,并且从事男孩子的活动。当她长大到足以欣赏男女的不同穿着时,便坚持要穿男孩子的衣服。在她开始学习游泳时,她妈妈给她买了两件套的游泳衣,但埃琳经常穿下面的部分。为了防止这样,她妈妈最后买了一件套的游泳衣。当她妈妈坚持要她穿女孩子的衣服时,她觉得很羞辱;埃琳喜欢牛仔裤和休闲装。即使在她十岁的时候,她一年也只穿三次女孩子的衣服,并且要求这些衣服不能有明显女孩子的特点,比如饰带或花边。她还喜欢留短发,直到九岁时才允许头发长长。

    埃琳不喜欢洋娃娃玩具。如果有人送她一个洋娃娃,她会脱去它们的衣服,把它变成一个动物的玩偶。她喜欢的室内活动有画画、读书、堆积木。室外活动里面,她喜欢游泳、爬树和钓鱼。她表现出学打棒球的强烈愿望。她特别想当一个幼年童子军。当被告知女孩子不能加入幼年童子军时,她非常生气。埃琳有时叹气:“我希望我是个男孩子,我为什么不能是男孩子呢?”

    埃琳是个智力超群的孩子。她母亲说埃琳三岁时就知道如何读书,但之前从没有人教过她。她还有着画画的天赋,对于她的年龄来说,算得上个天才。她还写一些远远大于她的年龄的人也会自觉满意的诗。

    有一年的时间,埃琳经常谈起前生,大约每个星期一次。从大约四岁起,她谈的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再也不谈了。她的男孩子的行为在这之后又持续了四、五年,后来就走向了女孩子的正规发育。

    埃琳的父母在她经常说起前生的时候并不相信转世轮回。杰克逊夫人当时好象对这个话题一无所知。后来读了有关的东西后开始相信转世轮回。到1980年,杰克逊夫人已经读了几本有关这方面的流行书籍。她说,对于埃琳所说的东西,她抱着礼貌的感兴趣的态度,从没有取笑过她,但也没有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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