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II 類故事
本節內容選自布賴恩•魏斯《生生世世與背後的神》。
十八個月的強化心理治療結束了。在那段日子裡﹐凱瑟琳每週來我這兒一到兩次。我們探索了她的情感、思想、和夢境。我覺得她現在應當已經好轉許多了。當病人回憶起過去令其不愉快的經歷﹐學會認識和矯正不適應環境的行為模式﹐加深了洞察力﹐並從更廣泛、超脫的角度來看待自己的問題時﹐他們幾乎都會有所好轉。
但是凱瑟琳沒有。焦慮和恐慌仍然折磨著她。那些逼真的惡夢﹐不斷地反復出現。她仍然害怕黑暗、怕水、帶著幽閉恐怖。她的睡眠還是斷斷續續﹐無法讓她恢復精力。她心悸﹐卻繼續拒絕用藥﹐害怕會被藥片噎住。
幾個月以前﹐我建議凱瑟琳試試催眠術﹐但是她害怕﹐並拒絕這一要求。現在她終於勉強地同意了。
催眠術是一種幫助病人回憶遺忘很久的事情的極好工具。這種方法本身沒有什麼神秘的﹐它只是一種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在受過訓練的催眠師的指示下﹐病人放松身體﹐使記憶變得清晰。我曾經使幾百個病人進入催眠狀態﹐並且發現它有助于減輕焦慮、消除恐懼、改掉不良習慣、以及幫助回憶被壓抑的往事。有時﹐我成功地讓病人的記憶回到他們童年的早期﹐甚至回到他們兩、三歲那麼大的時候﹐從而﹐回憶起那些已被遺忘很久、騷擾過他們生活的心靈創傷。我相信催眠術能夠幫助凱瑟琳。
我指示凱瑟琳微閉雙眼躺在沙發上﹐讓她的頭枕在一個小枕頭上。開始﹐我們將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呼吸上﹐幾分鐘後﹐我讓她想象自己的肌肉在不斷地放松。她感到自己的整個身體向沙發裡陷得越來越深﹐她感到越來越睏倦﹐越來越平靜﹐她的催眠狀態在加深。她可以將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聲音上﹐排除週圍的噪音。她已經處於一種較深的催眠狀態。
過了一會兒﹐我開始對她回歸引導﹐讓她逐漸回想早年的事情。她在深度催眠狀態下可以說話並回答我的問題。她記起來六歲時在牙醫那裡有過一次痛苦的經歷。她也清晰地記起﹐五歲那年被人從跳板上推入游泳池的可怕經歷。當時﹐她感到窒息並嗆水。就在我的辦公室裡談起這段過去經歷的時候﹐她又開始出現窒息。我告訴她那段經歷結束了﹐她現在不在水裡。隨即﹐窒息停止了﹐她又恢復了正常的呼吸。
她記起三歲那年﹐在自己的黑暗臥室裡醒來﹐意識到她父親在她的房間裡。他當時酒氣衝天﹐她現在還能聞到那味道。他觸摸她的身體﹐甚至“到了下邊”。她嚇壞了並開始哭泣﹐他便用粗糙的手捂住她的嘴。她無法呼吸。在我的辦公室裡﹐在我的沙發上﹐25年後的今天﹐凱瑟琳開始啜泣。我覺得我們已經找到了癥結﹐開鎖的鑰匙。我確信她的病症會顯著地迅速好轉。我輕聲向她提示﹐那段經歷已經結束了﹐她已經不在她的臥房裡﹐而是正在安靜地躺著。啜泣停止了。我帶她回到了現在。
在用催眠方法使她回憶起剛剛告訴我的那一切後﹐我喚醒了她。她現在明白了自己和父親之間的關係、他對她的反應、他的冷漠疏遠、還有她對他的懼怕。在離開我的辦公室時﹐她仍然在發抖。但是我知道﹐她領會到的事情相對於這短暫的不舒服來說是值得的。她已經記起了幾件可怕的事情。我期待著她的病症會大大好轉。
儘管了解了這些新情況﹐第二個星期﹐她告訴我她的病症仍然沒有改變﹐和以前一樣嚴重。我非常驚訝﹐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在三歲之前還可能有什麼事情發生過嗎﹖我們已經找出了足夠能解釋她懼怕被噎、怕水、怕黑暗和陷入困境的原因﹐然而強烈的恐懼、各種症狀、和無法控制的焦慮仍然在她醒來的時候讓她心神不定。她的惡夢還象從前一樣可怕。我決定將她的記憶帶到更早以前。
被催眠後﹐凱瑟琳說話從容﹐竊竊低語。慢慢地﹐我將凱瑟琳帶回到她兩歲的時候。但她並沒有回憶起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明確而清楚地指示她“回到引起你這些症狀的那個時候”。然而﹐對接著要發生的事情我完全沒有準備。
“我看到一些白色的台階通往一所建築﹐一個有柱子的白色大型建築物。前面空曠﹐沒有門道。我穿著一件長裙……一種用粗布做的袍子。我梳著辮子﹐長長的金色頭髮。”我被弄糊塗了﹐對正在發生的事情失了主張。我問她那是哪一年﹐她當時叫什麼名字。“阿朗達……18歲。我看到那座建築物前面有一個市場。有籃子…﹐你把籃子抗在肩上。我們住在一個山谷裡…沒有水。那年是公元前1863年﹐那裡土地貧瘠、炙熱、到處是沙子。有一口井﹐沒有河。水從山上流入山谷。”
在她又給出了更多與地形有關的細節之後﹐我告訴她順著時間推進幾年﹐再告訴我她看到了什麼。
“一些樹木和一條石頭路。我看到做飯的爐火。我穿著一件棕色的粗布長裙﹐腳穿拖鞋。我25歲﹐有一個女兒﹐名叫克莉絲特拉。天很熱。”
我被震驚了。我的胃發生痙攣﹐屋裡顯得陰冷。她所看到的和她的回憶顯得如此肯定﹐決非推測。名字、日期、穿著、樹木-全都生動而逼真﹗這是在幹什麼呀﹖我更加糊塗了。我檢查過數以千計的精神病人﹐有許多是在催眠狀態下檢查的。哪怕是在夢中﹐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象這樣的幻想。我指示她向前推進到她死亡的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怎樣對一個處在如此明顯的幻想(或記憶)之中的人進行交談。但是﹐我是在尋找可能導致她現階段這種恐懼症狀的創傷性事件。而死亡前夕發生的事件最可能導致創傷。
“巨大的海浪沖倒了大樹。無處可逃。天很冷﹐水也很冷。我得救我的孩子﹐但是做不到……只能緊緊地抱住她。我被水淹沒﹔水窒息了我﹐我無法呼吸﹐不能吞咽…咸咸的海水。我的寶寶從我懷中被沖走。”凱瑟琳大口喘氣﹐呼吸困難。突然間﹐她的身體完全松馳下來﹐她的呼吸變得深沉而且平穩。
“我看到雲……我的寶寶和我一起﹐還有我們村裡的其他人。我看到我的哥哥。”她已經安息了﹔她的一生已經結束了。我感到震驚﹗前世﹖轉生﹖我的醫學頭腦告訴我﹐她不是在幻想﹐她沒有編造。她的思想、表情、對細節的注重﹐全都與她在清醒狀態下不同。一切可能的精神診斷結論在我的腦海中閃現著。但是她的精神狀態和她的性格結構解釋不了剛纔的一切。是精神分裂嗎﹖不﹐她從來沒有過認識和思維混亂的症狀。她在醒著的時候從未有過聽力和視力錯覺﹐或其他任何精神錯亂的經歷。她沒有錯覺﹐也沒有和現實脫節。她沒有多重人格或人格分裂。只有一個凱瑟琳﹐她的意識完全知道這一切。她沒有反社會或者孤僻的傾向。她不是演員。她不吸毒﹐也不使用致幻劑。她很少喝酒。她沒有神經或心理上的疾病可供解釋在催眠狀態下這逼真而又直接的體驗。
這些是某種記憶﹐但來自哪裡﹖我直覺的反應是﹐我撞上了自己知之甚少的事情--投胎轉世與前世記憶。這不可能﹐我告訴我自己﹔我經過科學訓練的頭腦在抵制著。但是它就在這裡﹐就發生在我的眼前。我無法解釋﹐但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繼續﹐”我說﹐有點氣餒﹐但又對正在發生的事情有點著迷。“你還記得其他的事情嗎﹖”她回憶起了另外兩次生命中的一些片斷。
“我穿著黑色花邊的裙子﹐頭上扎著黑色的飾帶。我黑色的頭髮中夾雜著灰白頭髮。那是公元1756年。我是西班牙人﹐名叫露易莎﹐56歲。我在跳舞﹔別人也在跳舞。(長時間的停頓)我生病了﹔我發燒﹐出冷汗……許多人都病了﹔人們在死去……醫生不知道病是因水而起。”
我讓她順著時間推進。“我的病好了﹐但是我的頭仍然很痛﹔因為發燒和喝過那水﹐我的眼睛和頭仍然疼痛……許多人死了。”
我衝動地問她﹐我是否在她的任何一次生命裡。我對自己在她記憶中的角色﹐如果有的話﹐感到很好奇。與先前非常緩慢而又謹慎的回憶相反﹐她迅速地回答到﹐“你是我的老師﹐坐在一個壁架上。你教我們書裡的知識。你年紀老了﹐頭髮花白。你穿著一件白色鑲金邊的衣服(托加袍)……你叫迪奧吉尼斯。你教我們符號、三角形。你非常有學問﹐但是我聽不懂。那年是公元前1568年(這大概是在著名希臘憤世嫉俗哲學家迪奧吉尼斯之前的1﹐200年左右。迪奧吉尼斯這名字並不罕見。)第一個療程結束了。更加神奇的還在後頭哪。
我曾經非常懷疑死後的生命、輪迴轉世、離體經驗、以及其他一些相關的現象。最後﹐我用邏輯反復思考﹐認為這可能是她的幻想﹐因為我實際上證明不了她的任何陳詞或她所看到的東西。但是我也意識到﹐儘管非常模糊﹐一種更加深遠且更加理性的思想。保持頭腦開放﹐那個思想說﹔真正的科學始于觀察。她的“記憶”也許不是幻想或想象﹔也許有什麼東西是眼睛看不到的﹐其他感官也感受不到的。保持頭腦開放﹐獲取更多資料。
5.2.2 凱瑟琳 (下)(美國)
一個星期後﹐凱瑟琳蹦蹦跳跳地跑進我的辦公室﹐做另一次催眠治療。她還從沒有這樣容光煥發過。她愉快地告訴我﹐她有生以來對溺水的恐懼已經消失了﹐對窒息的恐懼也有所減輕﹐她的睡眠不再受那橋樑坍塌的惡夢所干擾。
前世和輪迴轉世的概念與她的宇宙觀背道而馳。但她的記憶是如此的鮮明﹐景象、聲音和氣味是如此的清楚﹐她在那裡出現過的知覺是如此的有力和直接﹐以致于她覺得她一定是在那裡出現過。她不懷疑這一點。
那一周﹐我重溫了在哥倫比亞大學念一年級時所學的比較宗教課的課本。在舊約和新約全書中確實提到輪迴轉世﹐公元325年﹐羅馬康斯坦丁大帝和他的母親海倫娜﹐將新約中關於輪迴轉世的內容刪去了。公元553年﹐康斯坦廷諾普爾的第二次教會代表會議肯定了這一做法﹐並稱輪迴轉世的說法為異端邪說。很顯然﹐他們認為這種說法會削弱教會日漸增長的權力﹐因為它會給人類太多的時間去尋求救度。然而最初的內容已經在那裡﹔早期教會的神父們是承認輪迴轉世這種說法的。
然而﹐我從來沒有相信過輪迴轉世。事實上﹐我也從來沒有真正花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我擔心凱瑟琳會害怕繼續治療﹐然而﹐她已經急切地準備好做催眠治療了﹐並很快進入了狀態。
“我正在把花環拋向水面﹐這是一種儀式。我的頭髮是金色的﹐梳著辮子。我穿著鑲金的棕色衣服﹐腳穿拖鞋。有人死去了﹐是皇室裡的人……是母親。我是皇室裡的一個僕人﹐我幫助準備食物。我們把屍體放在鹽水裡泡30天﹐屍體干後﹐取出內臟。我能夠聞到﹐聞到屍體的味道。”
“在另外的一個房子裡”﹐凱瑟琳繼續說道﹐“我可以看到那些屍體。我們正在包裹屍體。靈魂還要繼續走下去。帶上你的東西﹐準備下一次更好的生命。”她所描述的似乎象埃及的那種死亡和死後生命的概念﹐而那種概念與我們的任何信仰都是不同的。
她離開了那一生並靜了下來。暫停幾分種後﹐她又進入了另外的一生。
“有一些建築物﹐還有一輛石輪車。我的頭髮是棕色的﹐上面罩著一塊布。車上裝著蹈草。我很高興﹐我父親在那裡……他在擁抱我。是……是愛德華〔那個堅持要她來看我的兒科醫生〕。他是我的父親。我們住在一個有樹的山谷裡﹐院裡有橄欖樹和無花果樹。人們在紙上寫字﹐上面有奇怪的記號﹐象是字母。人們整天都在寫﹐在建一個圖書館。那是公元前1536年。土地很貧瘠。我的父親叫珀休斯。”
“我父親認識你〔指我〕。他和你談論莊稼、法律和政體。他說你非常聰明﹐我應該聽你的話。他躺在一個黑屋裡。他年老有病。很冷……我覺得非常空虛。”她接著訴說她的死亡情景﹐“現在我年老體弱。我的女兒在那兒﹐在我床邊。我的丈夫已經離開人世。我女兒的丈夫在那兒﹐還有他們的孩子。週圍有許多人。”
這一次她死得很平靜。她在飄浮著。飄浮﹖這讓我想起了雷蒙
?姆迪博士對於有瀕死體驗者的研究。他研究的對象也記得他們飄浮在空中﹐然後被拽回他們的身體。我想知道凱瑟琳是否還記得死後更多的事情﹐但她只是說“我只是飄浮著。”我叫醒了她﹐結束了這個療程。帶著對任何有關輪迴轉世的科學論文的強烈渴望﹐我翻遍了醫學圖書館。讀得越多﹐就越想讀。我開始意識到﹐儘管我曾認為自己頭腦的每一個方面都受過良好的教育﹐我的知識還是很有限的。許多圖書館裡都有豐富的這方面的研究和出版物﹐但是很少人知道。這方面的很多研究都是由知名的臨床醫生和科學家們實施、驗證並重複的。他們有可能都錯了或者都被欺騙了嗎﹖證據是如此的確鑿﹐而我還是懷疑。不管確鑿與否﹐我覺得難以相信。
我對這一切思索了片刻﹐這時﹐凱瑟琳已經進入了下一個療程的催眠狀態。
“我看到通往一座塔樓的台階……塔樓俯視群山﹐還有大海。我是個男孩……頭髮是金色的……很奇怪的頭髮。我的衣服很短﹐有棕色和白色﹐用動物的皮做的。一些男人在塔樓的頂上﹐向遠處望著……在站崗。他們很臟。他們玩一種游戲﹐類似西洋跳棋﹐但又不是。棋盤是圓的﹐不是方的。他們使用的是一種尖尖的、匕首形狀的、可以插進孔裡的片片。那些片片上有動物頭。是基魯斯坦〔音譯〕的領地﹖來自荷蘭﹐大約在1473年左右。”
“我現在在一個海港﹔陸地向下延伸到海邊。有一座城堡……還有水。我看到一個簡陋的小棚……我的母親在用一個陶罐做飯。我叫約翰。有船﹐象是獨木舟﹐漆得很亮。上天垂愛的地方。我們有武器、長茅、投石器、弓和箭﹐但是比現在的要大。船上有奇怪的大槳……每一個人都得划槳。我們可能迷路了﹔天黑了下來﹐沒有光亮﹐我很害怕。在我們週圍還有其他的船〔很顯然是一支偷襲的隊伍〕。我害怕動物。我們睡在骯髒而味道難聞的動物皮上。我們在偵察。我的鞋看起來很可笑﹐象個袋子……在腳踝骨的部位綁著……是用動物的皮做的。〔長時間的停頓〕我的臉被火烤得很熱。我們的人正在殺人﹐但是我沒有。我不想殺人﹐我的刀在我的手裡。”
突然﹐她開始從嗓子裡發出咯咯的聲音﹐並且大口地喘氣。她告訴我﹐一個敵人從後面抓住了她﹐箍著她脖子﹐並用刀割斷了她的喉嚨。她在死前看到那個人的臉﹐是斯圖爾特。他那時看起來和現在不一樣﹐但她知道那是他。約翰死時21歲。
然後﹐她看到自己從身體裡面飄了出來﹐在空中看著下面的一切。她向雲中飄去﹐感到不知所措和困惑不安。很快﹐她感到自己被拖進一個“小小的﹐溫暖的”地方。她就要出生了。
“有人抱著我﹐”她緩緩地、夢一般地低語道﹐“是幫著接生的人。她穿著一件帶白圍裙的綠色衣服﹐戴著白帽子﹐拐角處都向後面折疊著。房間的窗子很笑人……許多小格子。房子是石頭做的。我母親的頭髮又長又黑。她想要抱抱我。她穿著一件滑稽的……粗糙的男式睡衣。被那件衣服磨著會痛的。再一次回到陽光下﹐得到溫暖﹐感覺真好……我的母親……就是我現在的母親﹗”
在上一次的催眠過程中﹐我指示過凱瑟琳﹐讓她密切注意各生各世中的那些重要人物﹐看看她是否還能認出他們﹐看他們在她現在作為凱瑟琳的這一生中是否還是重要的人物。我試圖想要弄明白這個奇怪、引人入勝而又正在展開的戲劇﹐這個不為世人所知的戲劇﹐就在我這個安靜、昏暗的辦公室裡﹐我要驗證這個事情。我感到需要用我在過去15年的研究中所使用的嚴謹科學方法來評估從凱瑟琳嘴裡講出來的這個極不尋常的素材。
在治療期間﹐凱瑟琳自己變得愈來愈具有超自然的能力。她對那些後來證明是真實的人或事有直覺。在催眠過程中﹐她已開始在提問前就可以預知我的問題。她的許多夢都有預見或預言性。
有一次﹐她父母前來看她。她父親對所發生的事表示非常懷疑。為了證明這一切是真實的﹐她帶他去了賽馬場。在那裡﹐就在他的眼面前﹐她挑中了每一場賽馬的冠軍。他被震驚了。當她知道她已經證明她所說的都是真的時﹐她把在賽馬中贏的所有的錢﹐都給了她在離開跑馬場時遇到的第一位貧窮的路人。她直覺地感到她這種剛剛得到的超自然能力是不應該用在獲取金錢上的。對她來說﹐這些能力有更高的意義。我對她的特異能力感到既震驚又著迷﹐特別是跑馬場的那件事。這是實實在在的證據。她手中有每一場賽馬的冠軍票﹐這絕不是巧合。一些非常奇怪的事情﹐都發生在過去的幾個星期裡。我拼命地保持著自己的觀點﹐但我不能否認她的特異能力。如果這些能力是真的﹐又可以拿出切實的證據﹐那麼﹐她對過去世那些事情的敘述也都可能是真的嘍﹖
現在她回到了她剛剛出世的那一生。這次投胎似乎更接近于現在﹐但她無法確定是哪一年。她的名字叫伊麗沙白。
“我現在大一些了﹐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姊妹。我看到餐桌﹐我的父親在那裡。他叫愛德華〔那個兒科醫生﹐再次被邀來做她的父親。〕母親和父親又在吵架。食物是土豆和荳子。他非常氣憤﹐因為飯菜是涼的。他們經常吵架。他總是喝酒……他打我的母親﹐〔凱瑟琳的聲音透著害怕﹐她在明顯的發抖。〕他推搡孩子﹐他不再像他以前那樣﹐不是同一個人。我不喜歡他﹐我希望他離開。”她象一個孩子那樣說話。
“現在我結婚了。我們的家有一個大房間。我丈夫的頭髮是金黃色的。我不認識他。〔也就是說﹐他沒有在凱瑟琳的今生出現。〕我們還沒有孩子……他對我非常好﹐我們深愛對方﹐很幸福。”我問她是否能夠確認她那時所住的地方是哪裡。
“布倫寧頓﹖”凱瑟琳遲疑地低語到﹐“我看到一些書﹐書皮很舊很有意思。大的那本是合上的﹐用一個帶子綁著。是聖經﹐字母很大很有趣……是蓋爾語﹖
“我們住在內陸﹐不靠近海﹐布倫寧頓……縣﹖我看到一個農場﹐裡面有豬和羊。這是我們的農場。”她向前推進了一段時間﹐“我們有兩個男孩子……大的正在舉行婚禮。我可以看到教堂的尖塔……一座非常古老的石頭建築。”突然她的頭痛﹐凱瑟琳陷入痛苦﹐她緊緊抓住自己的左太陽穴。她說她倒在石頭台階上﹐但甦醒過來了。她在家中壽死在床上﹐她的家人圍在她身邊。
她死後再一次飄離自己的身體﹐但是這一次﹐她不再驚惶失措和困惑不安了。“我意識到一束明亮的光﹐非常奇妙﹔從那光中你可以獲得力量。”在死後和下一生到來之前﹐她安息著。沉默了幾分種﹐她突然說話了﹐但她的聲音不再象從前那樣低沉緩慢﹐而是略帶沙啞而高亢﹐毫不猶豫。
“我們的任務是學習﹐豐富知識成為神那樣的生命。我們知道的太少。你來這裡做我的老師。我有許多東西要學。通過知識我們接近神﹐我們就可以安息了。然後我們回來教誨和幫助其他人。”她在轉達人家告訴她的話。後來﹐她確認是那些高級生命告訴她那些話的﹐他們目前不帶身體。他們可以通過她向我說話。凱瑟琳不僅僅能追溯到前世﹐她還可以傳遞超越這個空間的信息﹐美妙的信息。
一個新的層面被引進了。凱瑟琳從未讀過關於瀕死體驗的文章﹐但是﹐在她的敘述裡卻有那些文章中描寫的類似經驗。這是某種證據。如果有更多的事實﹐更多我能驗證的確實的細節就好了。我的懷疑動搖了﹐但還是有。
醒來之後﹐凱瑟琳總是記得她前世的細節。但是﹐她記不得她作為伊麗沙白時死後發生的任何一件事情。以後﹐她再也沒能記住死亡後與轉生前的中間狀態的任何細節﹐她只能記住她生生世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