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I 類故事

 

    這一類故事所根據的案例﹐來自引論中所說的傳統方法的研究。這種研究以史蒂文森教授(I. Stevenson)為代表。這裡我們選了史蒂文森教授三本書中的二十六個案例﹐加以刪節整理﹐寫成故事形式。這三本書--《記得前世的兒童》﹐《二十案例示輪迴》﹐《輪迴型案例》(一共四卷﹐四本書)﹐都是史蒂文森教授的名著﹐也是當今世界上輪迴轉世研究中的經典著作。

    這一類故事中的最後一個(分成兩部份)﹐是由印度的 K.S.拉瓦特博士報導的。拉瓦特博士在印度是個史蒂文森式的研究人員。

    薩娜提•迪芙意(Shanti Devi)是兒童們對前世記憶的最出色例子之一。其不凡之處還在於﹐調查是由聖雄甘地任命的知名人物委員會進行的。他們把薩娜提迪芙意帶到她回想起的前世的村莊。

    該文經允許轉載自1997年3/4月份A.R.E. (艾德嘉•柯易研究機構)的雜誌《心靈歷險雜誌》。這裡的翻譯稿是從正見上下載的。


4.1. 選自《記得前世的兒童》

    本節內容均編譯自伊安史蒂文森的《記得前世的兒童》。

 

4.1.1. 小查特金 (美國-阿拉斯加)

    在阿拉斯加南部﹐有一個特林吉民族屬於印第安人。其中有個叫維克多文生的漁夫。有一天﹐他告訴一個跟他很親近的姪女查特金太太說﹐在他死後﹐他將轉生為她的兒子。他讓她看自己身上因小手術留下的兩處疤痕﹐一處靠近鼻樑﹐一處在後背上方﹔並說她可以由胎兒身上出現的與此疤痕相應的兩處胎記來認證他的轉世。

    文生死于一九四六年的春天。大約十八個月後﹐于一九四七年十二月﹐查特金太太生了一個男孩﹐取名叫小查特金。奇特的是﹐小查特金身上有兩處胎記﹐其位置剛好就是文生身上疤痕所在的位置。據查特金太太說﹐到一九六二年的時候﹐這兩處胎記已經從初生時的地方有所移動﹐可仍然非常明顯。尤其在背部的那一處胎記更令人印象深刻﹐那是一塊大約三厘米長五毫米寬﹐比正常的膚色深而稍微隆起的區域。尤其是﹐在胎記的四週有許多小圓點﹐就像是手術時用針縫合傷口所留下的痕跡。此點非常吻合文生因動小手術而留下的疤痕樣式。

    當小查特金才十三個月大時﹐有一次﹐查特金太太試圖教他念他的名字。那知小查特金不耐煩地跟他媽媽說﹕“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卡柯迪啊﹗”卡柯迪是文生的一個特林吉族語的名字。查特金太太將此事告訴她一個嬸嬸﹐這位嬸嬸告訴她說﹐在小查特金出生前不久﹐她曾夢見文生對她說﹐要來當查特金太太的兒子。查特金太太非常驚訝﹐因為她並沒有告訴她嬸嬸任何有關文生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在小查特金兩歲多時﹐他自動地認出許多文生生前所熟悉的人﹐其中有文生的太太。他講過兩件發生在文生身上的事情﹐按說都是他不可能知道的。此外小查特金的一些行為特點﹐也非常類似文生。例如﹐小查特金梳頭髮的樣子非常像文生﹔小查特金和文生都會口吃﹔還有彼此都非常喜歡船和戲水﹔彼此都有同樣強烈的宗教傾向﹔而且彼此都是左撇子。小查特金很小就顯現出操作引擎的興趣﹐並有修理機器的技能。他曾自己學會開船﹐而這點不太可能承襲或學習自他的父親﹐因為他的父親對引擎和機器並沒有什麼興趣和技能。

    大約九歲以後﹐小查特金就不怎麼談到他的前世了。到了一九六二年時﹐他說他已經什麼都記不得了。到了一九七二年﹐他的口吃毛病﹐除了在激動時﹐可說幾乎已正常了。他仍然保持對引擎的興趣。但不幸的﹐在參加越戰時他是砲兵﹐一顆在他附近爆炸的砲彈損傷了他的聽力。此外﹐他身體狀況良好﹐並在離家不遠的一家紙漿廠工作。

 

4.1.2. 邦庫奇普羅姆辛 (泰國)

    邦庫奇普羅姆辛于1962年2月12日出生在泰國那康撒萬省唐卡村。他的父親帕莫潤普羅姆辛是唐卡附近的一所學校的校長﹐雖然經濟收入一點也不豐厚﹐但卻稱得上一個很有教養的人。

    在邦庫奇能夠連貫地說話後不久﹐或許在這之前﹐他開始提及他的前生。他逐步地向他的家人透露出前世的細節。他宣稱他來自華塔農村(離唐卡村大約9公里的另一村莊)﹐說出了他前生的名字叫查姆拉特﹐以及查姆拉特父母的名字。他也描述了當時他所擁有的東西﹐例如一把刀子和一輛腳踏車。他提到他家裡曾經有兩頭牛。(邦庫奇的家裡沒有牛)。

    特別是﹐他描述了兩個男人在華塔農村村民舉辦集會時在那裡謀殺他的情況。兇手刺傷他多處﹐拿走他的手錶和項鏈﹐隨後把他的屍體拖到一塊地裡。(邦庫奇描述上述詳情的時候是在大約兩歲左右。)

    邦庫奇說查姆拉特死後﹐在靠近謀殺地點的一棵樹上呆了將近7年。一天﹐天下著雨﹐他看見了(現在的)父親﹐就陪他坐公共汽車回家。邦庫奇的父親後來回憶道﹐在他的妻子懷上邦庫奇之前不久﹐他一直呆在華塔農。他在那裡參加一個會議﹐天一直下著雨。邦庫奇的母親﹐薩瓦伊普羅姆辛﹐在懷上邦庫奇之前﹐去過謀殺發生的地區找竹筍。

    帕莫潤因為他的工作關係認識華塔農的學校老師。但那裡沒有他的親屬或者社會朋友。他和他妻子都說﹐他們從未聽說過被謀殺的查姆拉特﹐查姆拉特死時只不過是個小青年。發生在像華塔農村的謀殺案新聞可能傳到了鄰村﹐包括唐卡。但從另一方面講﹐那個地區有很高的殺人犯罪率﹐不可能期望一位居民記住所有發生過的謀殺。而且﹐在邦庫奇談起查姆拉特之前﹐他已經被謀殺十多年了。很可能邦庫奇的父母聽說過查姆拉特謀殺案﹐但沒有太在意並且很快就忘記了。

    邦庫奇所說的話傳到了查姆拉特家﹐查姆拉特家的幾個人到唐卡來看他。(那時他大約是兩歲半。)後來﹐邦庫奇和家人去了華塔農。這些拜訪幾乎驗證了邦庫奇所描述的一切關於他前生的事情。其中一個殺人犯便迅速逃跑了﹐另一個儘管被逮捕審訊﹐但因證據不足被釋放了。然而﹐幾個警察對這起謀殺案卻記得相當清楚。他們確認了邦庫奇的一些陳述是正確的﹐例如﹐被懷疑的殺人犯的名字。

    和他描述自己的前世生活一樣﹐邦庫奇不尋常的表現也同樣引起了他的家人的注意。在他談論自己前世談得最多的時期﹐他顯露出被他家人視為骯髒的一些壞習慣﹐例如洗手的方式。他使用一系列他父母都不明白的詞語。他也表現出對那些他家裡人不大吃或者不是太感興趣的食物的偏愛。原來查姆拉特的家庭是老撾人(泰國人認為他們不太講究清潔)﹐邦庫奇所講的奇怪的話是老撾話。然而﹐邦庫奇家裡沒有其他人使用他說過的老撾詞彙。但他不可能通過正常途徑學會老撾話。(唐卡村村民中沒人可以教他學老撾話。)邦庫奇喜愛的食物﹐比如糯米飯﹐是老撾人通常喜愛的﹔泰國人有時吃這些食物﹐但比起他自己的泰國家庭﹐邦庫奇喜愛的食物更接近于查姆拉特的老撾家庭。

    邦庫奇顯示出對殺害查姆拉特的兇手不可原諒的態度。幾年來﹐他威脅要報復他們﹐等他能這樣做的時候。他有時用一根小棍子作為他想像中的武器練習擊打一根柱子﹐柱子代表殺害查姆拉特的兇手。他練習的時候會叫出兇手的名字。

    就象許多經歷過這一類事例的人一樣﹐邦庫奇有時把自己想成一個成年人﹐被無端地束縛在一個孩子的身體裡。他象成年人一樣刷牙(在泰國﹐孩子們通常不刷牙)﹔至少有一次﹐他叫當地理髮師給他刮鬍子。他不理睬同齡的女孩子﹐卻追求成年女人﹐這令人震驚甚至令人害怕。一個女孩來拜訪普羅姆辛夫婦﹐打算住一段時間。但在邦庫奇試圖撫摸她後匆忙離去。有時他談到要加入佛教和尚的行列。邦庫奇這兩種大相徑庭的天性﹐與查姆拉特的秉性相符﹐也是順理成章的﹕在查姆拉特死時﹐他有一個幾乎要訂婚的女朋友﹔同時﹐他對宗教有濃厚的興趣﹐並表達了要作和尚的意向﹔在泰國﹐有很多年輕人做幾個月、或者更久的和尚後﹐又還俗結婚。

    隨著邦庫奇年齡漸增﹐他對前生的記憶也漸漸淡忘。在他那個村子裡﹐有些孩子取笑他是“有兩條命的男孩”。這可能使他聲稱自己已經忘卻的記憶﹐比他實際忘掉的要多。無論如何﹐他不再與其他人談論他的記憶。到他十歲時﹐他可能已經忘記了大部份。在形像記憶淡忘的同時﹐他不尋常的行為也隨之減少了。他逐漸地變得完全正常。最後殘存的老撾人的一個習慣﹐就是他一直喜愛糯米飯。

 

4.1.3. 雙胞胎姊妹 (英國)

    吉蓮和簡妮佛﹐是一對同卵雙胞胎姊妹﹐于一九五八年十月出生在英格蘭諾森伯蘭郡的赫克斯漢。

    當她們在兩歲到四歲時﹐就經常提到有關她們已經逝世的兩個姐姐﹐喬安娜和杰奎琳。在一九五七年五月五日﹐一個瘋狂的婦女將她的車開上人行道﹐撞上了喬安娜和杰奎琳﹐兩姊妹當場死亡。那時喬安娜十一歲﹐杰奎琳六歲。

    一九五八年年初﹐她們悲傷的母親有了身孕。她們的父親深信輪迴﹐確信死去的兩個女兒這次一定會成為雙胞胎轉生回來。雖然醫生堅決說並無任何雙胞胎的跡象﹐但父親始終深信他的妻子懷的是雙胞胎。果然﹐父親看似草率的預斷是正確的﹐生下的是一對雙胞胎姊妹。

    而父親認為是死去女兒再度投胎的想法﹐也獲得進一步的支持。因為在雙胞胎妹妹簡妮佛身上有兩處胎記﹐其位置和大小都與死去的杰奎琳身上的兩處胎記相符。一處在前額靠近鼻根處﹐符合死去的小女兒杰奎琳﹐那是有一次跌倒後碰傷所留下的疤痕﹔另一處胎記在左腰部﹐也符合杰奎琳身上胎記的位置。

    更令人訝異的是﹐她們的父母從來沒有跟她們提起任何有關死去的兩個姐姐的事﹐但當他們將儲藏多年的兩個姐姐的娃娃玩具拿給她們看時﹐她們立刻拿取她們「自己」的娃娃玩具﹐並給它們取名字﹐而這些名字﹐正好和她們死去的兩個姐姐為玩具所取的名字完全一樣。但是這對雙胞胎姊妹﹐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看過這些玩具﹐因為自從喬安娜和杰奎琳不幸喪生後﹐為免睹物思情﹐悲痛欲絕的父母就將所有的玩具都收藏起來了﹗

    當吉蓮和簡妮佛還不到一歲時﹐她們就全家搬到赫克漢斯。直到四歲左右﹐父母才帶她們回家鄉探訪。但當她們還沒到達時﹐就自發地說起了前面有所學校和公園裡有一些鞦韆。這令她們的父母很感驚訝。因為雖然她們以前曾被帶到公園裡﹐但那時﹐她們還只是坐在搖籃車裡不到九個月大的嬰兒。並且她們從來沒有去過那所學校。

    此外﹐吉蓮和簡妮佛的一些行為﹐也很類似喬安娜和杰奎琳。簡妮佛非常依賴她的姐姐吉蓮﹐就像杰奎琳依賴她的姐姐喬安娜一樣。當雙胞胎姊妹開始學寫字時﹐吉蓮很容易就學會拿鉛筆的正確方法﹐但簡妮佛卻總是用整個拳頭握住鉛筆﹐這點很符合喬安娜和杰奎琳生前的行為。因為當喬安娜死時﹐她已十一歲﹐已經能夠正確使用鉛筆寫字許多年了﹔而杰奎琳死時﹐才剛六歲﹐仍然用拳頭握著鉛筆寫字。

 

4.1.4. 弟弟轉生作兒子 (芬蘭)

    塞繆爾赫蘭德﹐一九七六年四月十五日出生在芬蘭的赫爾辛基。

    到了一兩歲的時候﹐他的一些言行表明﹐他能記起他母親的弟弟佩爾蒂赫基厄生前的故事。繼後﹐塞繆爾表現出一些在自己家裡顯得反常但卻與佩爾蒂十分吻合的舉止。

    佩爾蒂赫基厄于一九五七年六月八日出生在赫爾辛基。于一九七五年六月十五日﹐年方十八歲時﹐死于嚴重的糖尿病。佩爾蒂的母親安內莉拉格爾奎斯特和他的姐姐瑪爾雅赫蘭德(塞繆爾的母親)在他死後極度悲傷。

    瑪爾雅懷孕十周時夢見佩爾蒂。當時她曾一度考慮過墮胎。但在夢裡﹐她聽到佩爾蒂對她說﹕“保住那個孩子。”

    當塞繆爾大約一歲半的時候﹐一問起他的名字﹐他總是回答“佩爾蒂。”糾正他應該叫“塞繆爾”總是無效的﹐他堅持說他的名字叫“佩爾蒂”。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他六歲。不過﹐當母親叫他“塞繆爾”時﹐ 他也會答應或者走過來。

    佩爾蒂十歲以前拍的照片最能激起塞繆爾的談話。有一張照片使塞繆爾想起狗如何咬過他的腿。佩爾蒂三歲的時候被狗咬過﹐塞繆爾則從來沒被狗咬過﹐也沒人告訴過他佩爾蒂被狗咬過的事。而從那張照片上也絲毫看不出他被咬的跡象。

    另一次﹐塞繆爾注意到一張少年時的佩爾蒂拄著枴杖的照片。他說那是他的照片﹐還說他曾腳上裹著石膏住在醫院裡。但從照片上看不出他的腳曾裹過石膏﹐因為那是發生在拍照前的事。大約四歲的時候﹐佩爾蒂雙腿在一次事故中骨折。當塞繆爾講述這件事時﹐他自己也是三到四歲。

    不僅如此﹐每當塞繆爾看見一張照片上有佩爾蒂時﹐他總會說﹕“那就是我。” 當塞繆爾看見照片上佩爾蒂的父親彭蒂赫基厄時說﹕“這是我的父親。”由於安內莉拉格爾奎斯特的第二個丈夫有點嫉妒彭蒂赫基厄﹐這張照片通常是被藏起來的。塞繆爾在認出那是“他的父親”之前肯定沒有看過它。

    塞繆爾也認出了佩爾蒂的一些物品﹕一個吉它、一件燈芯絨外套和一塊舊表。那塊表放在一個堆滿廢舊物品的抽屜裡﹐然而塞繆爾一眼就看到﹐並把它一把抓在手裡﹐說那是他的﹐堅持要保管它。有時候他把它放在枕頭下睡覺﹐其它時候就放在床下的一個抽屜裡。

    塞繆爾從未直接談到過佩爾蒂之死。不過﹐他的兩次談話顯示他記得那以後的事情。他說他去過一個地方﹐那裡有許多棺材﹐其中一些還是開著的(塞繆爾從沒去過太平間﹐但佩爾蒂死後他的屍體被送進去過)。他還說﹐他死後佩爾蒂的母親(塞繆爾的外祖母)是如何地大哭不止。

    當塞繆爾被帶到埋葬佩爾蒂的公墓墓地時﹐他看著佩爾蒂的墓說﹕“那是我的墓。”

    塞繆爾的母親和外祖母還提到他的一些與佩爾蒂一樣的不尋常的行為。佩爾蒂十五、六歲時﹐從一個碼頭上掉下﹐穿破薄冰﹐掉進海浬﹐幾乎溺死。那次事故以後﹐他有了恐水症﹐從此以後不再游泳。塞繆爾對被浸泡在水中有顯著的恐懼感﹐並且特別抵制洗澡。他的外祖母說﹐給他洗一次澡所作的鬥爭是一場“夢魘”。

    在塞繆爾剛開始講話的時候﹐他用父母的名字稱呼他們﹕彭蒂和瑪爾雅。他還稱他的外祖母安內莉拉格爾奎斯特為“母親”。他明白這些身份﹐而且告訴瑪爾雅赫蘭德﹕“你不是我的母親。”塞繆爾對拉格爾奎斯特女士表現出強烈的感情。他兩歲前後還曾想吃她的奶(那時他已經斷奶﹐但佩爾蒂在那個年齡還沒有斷奶。) 塞繆爾五歲以後才停止叫拉格爾奎斯特女士“母親”。

    佩爾蒂有個可愛的習慣﹐就是在聖誕節時沿著房間走一圈﹐挨個兒親吻在座的每一個人。這不是家裡其他人的習慣。因此﹐在一九七八年聖誕節聚會上﹐當兩歲半的塞繆爾象佩爾蒂一樣親吻每一個人時﹐大家都驚嘆不已。

    塞繆爾還有兩個和佩爾蒂一樣的站立姿勢。他倆都習慣于一腳在前﹐一腳在後地站立﹐並且經常把一隻手放在屁股上﹔他倆都傾向于背著手走。家裡其他成員都沒有這些姿勢。

 

4.1.5. 羅伯塔 • 摩根 (美國)

     羅伯塔出生于1961年8月28日。當她兩歲到兩歲半時﹐就開始談論她的前世了。在羅伯塔對她前世談得最多的那個時候﹐她母親對轉生一無所知﹐而且認為羅伯塔是在說胡話。後來﹐通過閱讀和反思﹐她感到羅伯塔不但可能是一直記得一個真實的前世﹐而且她自己(摩根太太)還因為壓制羅伯塔談論此事而沒能盡到自己應盡的責任。

    在羅伯塔談論前世談得興起時﹐羅伯塔的行為“不時表現得象一個被收養的孩子﹐對她(以前的)父母和住房充滿記憶”。她說沿著一條長路往下走﹐就能到達她以前的住所。那房子就在一個小山坡上﹐附近沒有其他房子。羅伯塔進一步描述了她記得的那所房子及那一帶的情況﹐但她母親後來卻很少記起羅伯塔描述的事情﹐只記得她以前的家住在一個有馬和狗的農場上。一次﹐當羅伯塔大約四歲時﹐被帶到一個有馬的農場﹐她徑直走向馬群並摸弄它們﹐當有人問她﹕“你不怕馬嗎﹖”她回答﹕“不﹐我已騎過很多次馬了。”羅伯塔還提及她以前的父親曾擁有過一輛汽車﹐她有時會指著一輛車說﹕“那是我爸爸有過的那種車。”

    一次﹐羅伯塔和她母親坐在一輛小車裡﹐她指著一條路說那就是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她指的是一條連接高速公路的土路﹐她想沿那條路去看望她以前的家庭。她母親不願意。顯然﹐這是因為她母親當時認識不到羅伯塔有可能是對的。後來﹐羅伯塔為此責備了她母親好幾天﹐因為有機會去探望她以前的家庭而她母親沒帶她去。

    羅伯塔要她母親給她買和她以前曾有過的玩具相類似的玩具﹐當她母親說她不知道這些玩具是什麼時﹐羅伯塔認為她母親遲鈍﹐為此她感到苦惱。另一次﹐羅伯塔又再一次責罵她母親沒有記住她(羅伯塔)的前世﹐在羅伯塔看來﹐她母親應該記得。

    羅伯塔顯然對她前世父母的長相記得很清楚。對於她前世的母親﹐她告訴摩根太太﹕“你的行為像她﹐但她長的和你不一樣。”羅伯塔喜歡她前世母親做各種家務的風格包括煮飯。當她(今世)母親為正餐做些新的菜餚時﹐羅伯塔有時會告訴父母她以前已經吃過那些菜很多次了。一次她母親做了道干貝玉米﹐想給家人一個驚喜﹐當她端上桌時﹐羅伯塔說﹕“我已吃過很多次了﹐你們不記得嗎﹖我的另一個母親過去常做這菜。而後﹐她說出了干貝玉米另外一個名字﹐但後來摩根太太都忘了。摩根太太問羅伯塔她“另一個母親”是怎麼樣做這道菜的﹐羅伯塔就耐心地解釋了她“另一個母親”做那道菜的方法。羅伯塔還認為她母親太傻﹐不像她前世母親那樣用有效的方式擦洗窗戶。她常常打斷她父母的談話﹐發表一些意見﹐表明她熟知這一話題或事情﹐而在她母親看來﹐正常情況下﹐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羅伯塔給出了一些她前世是在什麼年代的線索﹐例如﹐她沒有提及穿過明顯是屬於早期款式的服裝﹐她對汽車很熟悉說明她的前世至少是在美國農民普遍擁有汽車之後﹐她暗示她的前世父母仍然還活著﹐而且能夠找到﹐只要她父母願意去做這件事。

    她索要玩具﹐這表明她所回憶的那個人很小就死了﹐不過羅伯塔從沒說那個人是怎麼死的。事實上﹐她否認她已經死了﹐當有一次摩根太太直接問這個問題時﹐羅伯塔回答﹕“我沒死﹐我必須得離開他們(另外的父母)一陣子﹐而且我告訴他們我會回來。”她從未說過她愛她的前世父母。確實﹐摩根太太認為﹐把自己和她的前世母親的聲望作個直接比較﹐她(摩根太太)會贏﹐儘管機會很小。羅伯塔要回到她前世家庭去的急迫感﹐似乎來自于她要回去的許諾﹐而不是親情的聯繫。

    摩根太太和她丈夫都是基督徒。摩根太太是神召會的成員﹐而她丈夫是羅馬天主教會的成員﹐轉生之說在這兩個教派中都沒有地位。在羅伯塔開始講述前世時﹐摩根太太對轉生一無所知﹐她對這種講述沒有思想準備﹐對羅伯塔要求帶她去見“另一個母親”﹐以及不斷地將摩根太太和“另一個母親”作令人不快的比較就更沒有思想準備。每個父母對這種比較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在羅伯塔每天這樣糾纏不休大約六個月後﹐摩根太太的容忍到了極限。每次只要羅伯塔提到前世的事﹐她就懲罰羅伯塔﹐這樣漸漸地就使羅伯塔停止了提及這件事。

    但這事一直在困擾著摩根太太﹐開始是隱隱約約的﹐後來越來越明顯。最後﹐她腦子完全被必須尋找羅伯塔的前世家庭讓她與他們見面的想法所佔據。她開始責怪自己沒能讓羅伯塔自由地將她的前世講出來﹐她肯定羅伯塔當時可能說過某些名字﹐而這些名字是可以用來證實她的記憶的。

    可惜﹐這種態度的改變來得太遲﹐那時羅伯塔已經九歲半﹐她已提供不出更多的線索來辨認她的前世家庭了。

 

4.1.6. 蘇珊 • 伊斯特蘭 (美國)

     溫妮是一個可愛的六歲小女孩﹐1961年死于一場致命的車禍。她的猝死攪亂了家人的生活﹐她的母親伊斯特蘭女士更是沉浸在悲慟之中。

    溫妮去世後大約有六個月﹐她的姐姐莎朗夢見她要回到這個家裡來。當伊斯特蘭女士兩年後懷孕時﹐她夢見溫妮又和全家團聚。1964年﹐她在產房待產時﹐孩子們的父親覺得他聽到溫妮清楚的聲音﹕“爸爸﹐我回家來了”。小寶寶蘇珊就這樣來到了幾年前失去了一個小女孩的家。

    蘇珊兩歲左右時講了一些關於溫妮生前的事情。當問及她多大時﹐她總是回答自己六歲了(這是溫妮遇車禍去世時的年齡)。她比自己實際年齡更大的那種感覺至少持續到她五歲的時候﹐因為當時她堅持說她比十一歲的哥哥理查德大。溫妮比理查德大三歲。以溫妮的身份來說﹐蘇珊的話是對的﹔而對於蘇珊和理查德的關係來說﹐這種說法顯然是不對的。

    蘇珊對於溫妮的兩張照片情有獨鐘﹐並且說﹕“那就是我”。蘇珊不僅認定那兩張照片是她的﹐還非要把其中一張掛在床邊﹐另一張隨身帶著過了幾個星期﹐有時反復說那是她的照片。

    同一時期﹐她經常重複一句話﹕“在我上學的時候”﹐還講到在學校裡蕩鞦韆的事。蘇珊還沒上學﹔她蕩過自家後院的鞦韆﹐但沒蕩過學校的。另一方面﹐溫妮去世前已經上學﹐並且經常在學校蕩鞦韆。

    溫妮在世時﹐伊斯特蘭女士有一個蓋子上帶貓的餅乾罐兒。她常常和孩子們玩一種游戲﹕孩子想拿罐子裡的餅乾時﹐她就問貓咪這個孩子可以拿多少片。然後她尖著嗓子學貓的聲音回答說﹕“喵﹐你可以拿一片”。(餅乾的數目是根據伊斯特蘭女士估計孩子們的需要和飢餓情況。) 溫妮去世以後﹐伊斯特蘭女士把餅乾罐兒收起來不再用了﹐就這樣放了許多年。蘇珊四歲左右時﹐伊斯特蘭女士把它拿出來﹐裝上餅乾。蘇珊問她要餅乾。她沒有意識到蘇珊不知道這個餅乾罐兒上有只貓的游戲﹐不加思索地問道﹕“好﹐小貓咪怎麼說﹖”蘇珊的回答嚇了她一跳﹕“喵﹐你可以拿一片”。

    此後﹐蘇珊講了另外幾件溫妮做過的事情。她講有一次和家人一起到海邊捉螃蟹﹐還講出當時在場的每個人的名字。伊斯特蘭女士記得那是在溫妮去世前一年﹐他們全家去了華盛頓州的海邊。在那裡﹐他們在浪花中嘻戲、在沙灘上玩耍﹔他們拾貝殼、尋海蛤。蘇珊也講過她和姐姐莎朗在牧場玩耍的事﹔她說她一點也不害怕馬﹐還曾經在馬的身體下面走過。這一切對溫妮來說都是對的﹕她和莎朗在牧場裡玩耍過、她不怕馬、曾經在馬的身體下面走過。

    有一次﹐伊斯特蘭女士問蘇珊是否記得住在街對面的小男孩格裡戈裡。蘇珊回答﹕“我記得格裡格﹐我常常和他在一起玩”。“格裡格”是格裡戈裡的呢稱﹐這一點伊斯特蘭女士從未告訴過蘇珊。伊斯特蘭女士還問過蘇珊是否記得喬治叔叔。蘇珊說她記得﹐還補充道﹕“我們去學校的時候經常停下來和他玩一會兒”。這是溫妮的習慣﹔事實上﹐她去世那天還在喬治叔叔的屋裡玩過。可是﹐格裡戈裡和喬治叔叔住在溫妮在世時他們家居住的城鎮。蘇珊出生在愛達荷州的另一小鎮﹐並在那裡長大。

    一次﹐伊斯特蘭女士告訴蘇珊她(指溫妮)曾在野外丟了一些新鞋。對此﹐蘇珊笑著說她才不在乎丟鞋子﹐她接著說﹕“那你就得到鎮上給我買新的呀”。這件事發生在溫妮身上﹐她曾在野外丟失了僅有的一雙鞋。

    蘇珊還記得溫妮生前的另一件事。她告訴母親那件發生在她(指溫妮)陪媽媽去保齡球場的事。她媽媽打保齡球時把溫妮留在一個賣食品和糖果的地方。溫妮在那個地方和媽媽打球的地方之間跑來跑去。那裡的一個男孩子跑到溫妮身旁﹐並吻了她。伊斯特蘭女士對這件事記憶猶新﹐因為小男孩的作法使她丈夫非常生氣。

    蘇珊學東西非常快﹐以致于伊斯特蘭女士這樣評價她﹕“有時候我覺得她學的那樣新東西是她原本就知道的﹐只不過需要提醒她一下罷了”。

    伊斯特蘭女士注意到蘇珊和溫妮有兩處相似的性格﹐她們倆都性格外向且隨和。她們的姐姐莎朗則是膽小且不隨和。

    蘇珊左臀上有一處胎記﹐這和溫妮被汽車撞倒的致命外傷位置一樣(有一份醫院檢查報告的副本為證﹐她撞車受傷後被送到醫院並在那裡過世)。家裡的其他成員都沒有這樣的胎記。

    伊斯特蘭女士信仰基督教﹐所在的教會嚴格否認輪迴現象。她認為﹐如果教會察覺她對輪迴現象感興趣會把她趕出教會的。她確實對此感興趣﹐雖然她還是設法繼續遵從教會的其它教條。

 

4.1.7. 邁克 • 賴特 (美國)

    凱瑟琳的男朋友﹐沃特米勒﹐死于1967年夏天的一場車禍﹐當時還不到18歲。

    他是一位很有前途的業余畫家﹐ 一個討人喜歡的高中學生。秋天的時候他就要進入高中的畢業班了。

    他和凱瑟琳已經相識快三年了﹐彼此相許一生﹐只差沒有正式宣佈定婚。一天晚上﹐沃特和朋友亨利蘇利范去參加舞會﹐可能是在那裡喝酒過量了。在回家的路上﹐他趴在駕駛盤上睡著了﹐汽車衝出了馬路。雖然他的朋友絲毫未受損傷﹐而他自己卻當場死亡。

    凱瑟琳對男朋友的去世很悲痛﹐但還是振作起來。大約一年後﹐在1968年﹐她嫁給了另外一位男朋友弗雷德裡克賴特﹐原先排在第二位的男朋友。他們先是有了一個女兒﹐然後生了邁克。在這之前﹐大約沃特死後一年多一點﹐賴特夫人夢到了他。人們通常認為﹐如果婦女在懷孕期間夢見死者﹐死者將會來轉生。這種例子在大多數的國家經常可以找得到。實際上﹐賴特夫人解釋她的夢說﹐在夢裡﹐沃特說他不是像人們所想的那種死亡﹐他會回來﹐並且還會為她畫畫。在作夢以後﹐甚至在直到1975年邁克出生後﹐賴特夫人都以為沃特會轉生為別的哪一個人的孩子。她還想象﹐可能是沃特的妹妹卡洛爾米勒戴維斯﹐因為在凱瑟琳做夢時﹐她碰巧處在懷孕期間。

    邁克的出世及早期發育都很正常﹐儘管嬰兒時期呼吸上有點困難﹐後來就恢復過來了。大約三歲時﹐他開始顯露出對一些人物與事件的不尋常的知識。有一天﹐他說出“卡洛爾米勒”的名字來﹐嚇了他媽媽一跳。沃特死後﹐凱瑟琳賴特仍然與卡洛爾米勒維持親密的關係﹔但卡洛爾早在十年前就出嫁了﹐邁克只見過她兩次﹐除了她婚後的名字卡洛爾戴維斯﹐邁克對她一無所知。

    前面所描述的開場白不足以給她媽媽充份的心理準備去面對他後來敘述的﹐沃特米勒死于車禍的細節。邁克對他母親說﹐“我和一個朋友在一輛車裡﹐車子跑出了馬路邊緣﹐翻滾著。車門開了﹐我掉出去後就死了”。邁克還講了其它的細節﹐儘管不能確定是他最先的陳述就包括了這些﹐還是後來才提到。例如﹐他說﹐車窗玻璃撞碎了﹐他被抬到一座橋上(車禍後)。他還說﹐在車禍發生前﹐他們曾停過車(在高速公路上)﹐去了洗手間。他還提到沃特米勒臨死前跳舞的那個城鎮的名字。

    賴特夫人知道這些對車禍的陳述大多數是對的。一家報紙的報導(附有撞毀的車子的照片)﹐證實了關於車禍中主要事件的說法。撞擊將沃特從車中拋出﹐他幾乎是立刻死于頸椎骨折。救護車運送他的屍體經過了靠近車禍地點的一座橋。

    賴特夫人說不准沃特和他朋友在車禍前是否曾停過車去上洗手間。在一個不相信輪迴轉世的環境中﹐相信輪迴的孤獨感使得她甚至不敢與唯一可以證實這一細節的人(即沃特的朋友 亨利蘇利范﹐車禍的生還者)提及這個話題。

    邁克還進一步講到了一些事情﹐就他媽媽所知﹐都是只有沃特才知道﹐而邁克是不可能知道的。他知道有關沃特家和亨利蘇利范家的一些細節。最後﹐在賴特夫人詢問下﹐邁克講出了亨利蘇利范的姓。他還(稍帶差錯地)說出了亨利的綽號。

 

4.1.8. 埃琳 • 杰克遜 (美國)

    埃琳杰克遜1969年出生于印第安那州的一個城鎮。大概在她三歲的時候﹐她就經常談起她的前生。

    當埃琳談及前生的時候﹐她經常說﹕“當我是個男孩子時”和“當我叫約翰的時候”。 這些暗示性說法常常構成這樣的話﹕“當我的名字是約翰的時候﹐我們到湖上去﹐我駕駛著我的大船”﹐或者 “當我是一個男孩子時﹐我們養了一隻黑色的狗和一隻白色的貓”。埃琳說﹐她有一個繼母非常疼她。她還有一個弟弟叫杰姆斯。她記得杰姆斯非常喜歡穿黑色的衣服﹐甚至穿黑內褲。

    埃琳經常暗示美國現代高速公路的醜陋﹕廣告牌、電線杆、汽車全都聚集在一起。有時她自言自語地說﹐美麗的鄉村和城郊都沒有了。她母親曾無意中聽到她說這樣的話﹕

    “在有馬兒的時候比這好多了﹐這些汽車太醜陋了﹐它們把一切都搞壞了”。根據美國汽車工業和現代高速公路的歷史﹐埃琳所指的時間至少是1930年以前。

      為了和她曾是個男孩子這一信念相符﹐埃琳希望自己穿著象一個男孩子﹐並且從事男孩子的活動。當她長大到足以欣賞男女的不同穿著時﹐便堅持要穿男孩子的衣服。在她開始學習游泳時﹐她媽媽給她買了兩件套的游泳衣﹐但埃琳經常穿下面的部份。為了防止這樣﹐她媽媽最後買了一件套的游泳衣。當她媽媽堅持要她穿女孩子的衣服時﹐她覺得很羞辱﹔埃琳喜歡牛仔褲和休閒裝。即使在她十歲的時候﹐她一年也只穿三次女孩子的衣服﹐並且要求這些衣服不能有明顯女孩子的特點﹐比如飾帶或花邊。她還喜歡留短髮﹐直到九歲時才允許頭髮長長。

    埃琳不喜歡洋娃娃玩具。如果有人送她一個洋娃娃﹐她會脫去它們的衣服﹐把它變成一個動物的玩偶。她喜歡的室內活動有畫畫、讀書、堆積木。室外活動裡面﹐她喜歡游泳、爬樹和釣魚。她表現出學打棒球的強烈願望。她特別想當一個幼年童子軍。當被告知女孩子不能加入幼年童子軍時﹐她非常生氣。埃琳有時嘆氣﹕“我希望我是個男孩子﹐我為什麼不能是男孩子呢﹖”

    埃琳是個智力超群的孩子。她母親說埃琳三歲時就知道如何讀書﹐但之前從沒有人教過她。她還有著畫畫的天賦﹐對於她的年齡來說﹐算得上個天才。她還寫一些遠遠大於她的年齡的人也會自覺滿意的詩。

    有一年的時間﹐埃琳經常談起前生﹐大約每個星期一次。從大約四歲起﹐她談的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再也不談了。她的男孩子的行為在這之後又持續了四、五年﹐後來就走向了女孩子的正規發育。

    埃琳的父母在她經常說起前生的時候並不相信轉世輪迴。杰克遜夫人當時好像對這個話題一無所知。後來讀了有關的東西後開始相信轉世輪迴。到1980年﹐杰克遜夫人已經讀了幾本有關這方面的流行書籍。她說﹐對於埃琳所說的東西﹐她抱著禮貌的感興趣的態度﹐從沒有取笑過她﹐但也沒有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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